呂清雪淡淡的道,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她忽然抬起頭,打量了下葉少川,似笑非笑的道“你這身皮囊也不差,想必以前也禍害過不少女孩子吧”
她輕輕擺弄著手中那柄鋒利之極的手術刀,寒光凜冽。
這個少年是她半年前在診所門口撿來的,當時身負重傷,把他救回來之后,就一直跟在她身邊打雜幫忙,對于他的來歷,她也問起過,但每次葉少川都是一笑了之,諱莫如深。
葉少川聞言,又見到呂清雪手中的手術刀,連忙大聲喊起屈來,“呂姐,我還是處男呢”
“滾”
呂清雪輕啐了一口。
“不過你倒真有些醫術的天賦,半年時間,現在甚至都能獨立做一些小手術了,讓你待在我這個地下小診所可是有點屈才了”
呂清雪望了他一眼,嘆道。
葉少川聽到呂清雪的話,臉上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道“呂姐,我的命可以說是你給的,你這樣說,莫非不要我了”
“你說呢”
呂清雪低頭抿了口茶,白了他一眼,風情盡顯。
“嘿嘿”
葉少川立刻轉怒為喜,乘呂清雪低頭的瞬間,在她雪白的脖頸間輕輕的吻了一下。
“葉少川,你放肆”
呂清雪噌的站了起來,柳眉橫豎,臉上掛著一層薄霜,嗔怒道。
“呂姐,我錯了”
葉少川怪叫了一聲,像只兔子一樣朝外面跑去。
呂清雪剛想去追,忽然手術臺上傳來一聲輕聲的呻吟,病人身上的麻藥時間已經過去了。
搖了搖頭,朝手術臺走去,但是脖頸上剛才被葉少川吻到的地方,卻是慢慢的浮起了一層紅暈。
她忽然想起了當初撿到葉少川的時候,這個少年身上有三十多處刀傷,有幾處深可見骨,甚至有一刀離心臟只要幾毫米的距離,當時已經奄奄一息,躺在自家的診所門口。
出于同情的呂清雪將他搬到了手術臺上,清洗處理了創口,她原本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這種重傷,換任何一個強壯的男人,都很難活下來,但是這個如同野草般倔強的少年,居然硬生生的撐了過來,而且只用了幾周的時間,就直接恢復到了可以下床走路的程度。
哪怕呂清雪自己是元洲醫科大學的醫學碩士,又在元洲市立醫院臨床多年,也沒有見過這樣強大的生命力。
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來歷
不過她卻清楚葉少川的善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收留了葉少川,對于后者的來歷,也并沒有再多問。
“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清洗了一番的葉少川坐在診所里,想著呂清雪的嬌美,心中一陣滿足,時不時的傻笑不停。
砰
突然,診所的大門被猛地踹開,一個粗魯蠻橫的聲音傳了進來“醫生呢,快來給老子看看傷”
緊接著,便是一個流里流氣,染著黃毛,肩膀上露著刺青的男子大步跨了進來,此刻那滿是刺青的手臂上正汩汩流血,綻裂開一條猙獰的傷口。
葉少川抬頭看了過去。
“看什么看,新來的哼,快,呂清雪呢,讓她出來,她男人受傷了。”男子冷哼一聲,砰的坐在了椅子上。
葉少川聞言臉色頓時一沉,一看對方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竟然還敢說是呂姐的男人,除非呂姐瞎了眼還差不多。
“張力,又是你,這里不歡迎你,給我滾”
這時候,呂清雪從后面走了出來,精致絕美的臉上冷若冰霜,手中依舊拿鋒利的手術刀,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嘿嘿”
張力怪笑了兩聲,也不站起來,貪婪的看著呂清雪,嘴里卻道“呂清雪,我現在可是病人,你讓我走難道你這小診所是不打算開了”
“就算關了門,也不幫你看病,滾吧”呂清雪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冷聲道“葉少川,把他給我請出去”
那個請字,說的尤其用力,咬牙切齒。
盡管非常好奇這叫張力的家伙以前是怎么惹得呂姐如此生氣,但是聽到呂清雪的吩咐,葉少川還是迅速的走了過來,朝張力道“還不快滾”
“小子,你讓我滾”
見葉少川也敢這么跟自己說話,張力臉上浮現出一抹獰笑,啪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柄雪亮的砍刀,迎著葉少川的目光,滿臉兇狠“信不信老子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