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明顯是江湖中人,二人雖然未曾交手,但料想對方身手應該不會太強,莫非這大和尚說的是她
砰砰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了過來,越走越近。
嗖
為了不讓人發現,葉少川猛地一縱身,身形矯健,如靈蛇擺尾,又似猿猴倒掛,一個眨眼便落在了二樓延伸的平臺上,無聲無息,連別墅內的尚善大和尚都沒有察覺到。
“來了”
突然,大和尚開口了,夾雜著真氣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何方宵小,窺伺了這么多天,也該現身了吧”
聲音不大,但是到了耳邊,而有些震耳欲聾,仿佛獅子吼。
“這大和尚收了內傷,還敢擅自動用真氣,真是不知死活。”
葉少川自然不受這點聲音的影響,倒是對尚善和尚打臉充胖子的行為表示鄙夷。
“嘿嘿嘿”
一震怪笑響了起來,陰森怪異“尚善禿驢,你終于舍得從少林寺出來了。”
“你是何人,藏頭露尾,何不出來一見”
別墅內,尚善和尚眉頭一皺,再次喝道。
“見,自然是要見的,我與你深仇大恨,此番就是報仇而來,不見你一面,我怎么肯甘心。”隨著聲音落下,葉少川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袍,渾身陰氣森森,消瘦無比的中年人就那么突兀的出現在了門口。
這中年人只有一只眼睛,其中有森冷的寒芒流轉,如一頭猙獰的惡狼,渾身氣息詭異陰森。
“尚善和尚,既要見我,怎么不開門”男子道。
“你既然想要見灑家,灑家便如你所愿,師弟,開門便是。”尚善和尚語氣依舊平靜,仿佛充斥著無邊的自信,語氣沉渾厚重,如同山寺古老的鐘聲,讓人不由得感覺到壓力。
“和尚這一手倒是玩的不錯。”葉少川暗贊,如果不是他事先知道,從這話里還真挺不錯大和尚是在虛張聲勢。
張松也不笨,知道這種事情自己插不了手,只能交給尚善來處理,便聽話的打開了門,當看到門外男子的時候,臉色不由得一變,對方身上那股陰森森的氣息,讓他不由得汗毛聳立。
“嘿嘿”
男子目光落在張松身上,一抹寒芒悄然而逝,怪笑一聲猛地沖了進來,他的速度夠快,以至于張松還未反應過來,眼前的人便已經消失了,若非耳邊還有怪異的笑聲,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就在這時,男子已經見到了尚善和尚。
“禿驢,你還認識我嗎”
男子盯著尚善和尚,獨眼中浮現出刻骨銘心的仇恨。
“你”
尚善和尚半睜眼,看了看對方,忽而笑道“灑家仇家遍天下,你又是哪方毛賊”
男子聞言暴怒,猛地喝道“禿驢,你找死。如今的你修煉走火入魔,空有一身功力卻如廢物,在我面前,也敢囂張,真個不知死活。今日我來,就是讓你嘗嘗我這么多年的痛苦。”
聲音未落,人已經出現在了尚善和尚面前,一掌拍出,寒風凜冽,徑直朝后者籠罩而去。
“森羅掌北邙寒手章遠,三年過去了,你還是沒什么長進。”
尚善和尚淡淡地說著,神色依舊毫無變化,抬手一蕩,一招羅漢降龍,直接迎向了對方的掌法。
砰
拳掌相交,氣勁崩散,章遠猛地后退了幾步。
而尚善和尚卻一動不動,神色依舊從容淡然,淡淡道“三年前,灑家下山游歷,見你追殺一人,出手阻攔,廢你一目以示懲戒,本以為你會改過向善,卻沒想到如今卻來找灑家報仇,怎的,莫非你以為自己修為大進,灑家這三年都是吃干飯的不成三年前灑家能廢你一目,如今照樣能廢你一身修為。”
一開始大和尚的話還很平淡,但到了后面卻越來越嚴厲,越來越猛烈,仿佛狂風暴雨隨之而來,盡管是坐著,周身上下依舊散發著強悍霸道的氣勢,虎目怒瞪,讓人不敢與之直視。
這一下,那叫章遠的男子都有些將信將疑了,方才他的確懷疑尚善和尚在虛張聲勢,但是方才交手他的確感覺到了對方那剛猛無儔的真氣,比他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