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川如何看不出巫烈風的心思,心中苦笑,卻沒有拒絕,主動叫了一聲“師叔祖”
“哈哈”
巫烈風老懷大暢,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雪小鑰則是滿臉喜色,仿佛葉少川這一聲稱呼等于什么承諾一般,讓葉少川越發的苦笑不得,想要解釋,卻不知作何解釋。
巫烈風或許看出了葉少川尷尬,笑過之后便轉移了話題,問道“小葉,我問一句不該問的話,你要是能回答,就幫我解惑。如果不好回答,你就當沒停,可以吧”
“不知道師叔祖要問什么”葉少川好奇。
巫烈風轉過頭去,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的無根樹字體,苦笑道“自然是跟著祖師遺跡有關。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能突破到先天之境與這無根樹應該也有點關系吧”
葉少川聞言一怔,旋即便點了點頭。他之所以突破先天之境,自然跟著密室脫不了干系,首先張三豐留下來的無根樹其中蘊含著道家大逍遙的意境,也正是如此,才讓他的意識在最痛苦蒙昧的時候,像是找到了指路明燈,一路高歌沖破
了精神阻礙。
然后就是那蒲團了,若非那蒲團之下的純陽靈脈,就算他頓悟了,沖破了精神阻礙,想要突破到先天之境也是難以做到的事情。
早在之前,葉少川就意識到自己突破先天之境格外艱難,本以為短時間絕對難以做到,只是沒想到,這一次來武當山就遇到張三豐遺跡出世這種機遇,以至于陰差陽錯順利突破到了先天之境。
說起來,就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夢幻,若非體內滾滾的先天真氣,以及虛空中隨時進入體內的靈氣,他都懷疑是假的,是一場夢。
因此,聽到巫烈風這么問,他點了點頭道“師叔祖,我的確從這無根樹之中得到了一些東西。”聽到他的肯定回答,巫烈風臉色一喜,連忙問道“真的不知道是否能夠告訴我,說句不害臊的話,祖師這首無根樹我也研究不斷的時間了,隱隱有所明悟,可始終好像隔著什么東西,難以捅破那層
阻礙。”
說到這里,他一臉無奈的模樣,搖頭嘆息不止。
一旁的雪小鑰聞言,不由得好笑,忍不住道“師叔祖,這是你資質不行,怪的誰來”
“倒也不是怪人,只是覺得可惜,祖師遺跡,我等后輩竟然無法領悟,豈不是莫大的悲哀”巫烈風道。
雪小鑰實在聽不得這話,連忙擺手道“行了行了,您老人家看不懂我能理解,你想讓葉少川解釋給你聽也不是啥大事,不用解釋的這么清楚。”
巫烈風被她說的越發尷尬了,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呵斥道“要不是你這丫頭非要問,我至于解釋嗎”
“呵呵,那我不問了。”雪小鑰說著,豎起手指放在嘴邊,抿著嘴,一副自己閉嘴不說話的意思。
倒是葉少川接著道“師叔祖,說實話,我從這詩中的確感受到了貴派張三豐祖師那豪邁無邊的大逍遙意境,只是這意境該怎么解釋,我還真的說不上來。”說著,他一臉尷尬。
的確,他對這首無根樹的理解完全停留在意境上,尤其是雪小鑰讀詩時候,那種暮鼓晨鐘的感覺,讓他自然而然的進入了明悟狀態。
至于每一句詩句的含義,說句實話,別說他并不理解,就算理解,也不能真的解釋給巫烈風聽。當然,不是他想藏著掖著,而是每一個人看這首詩的意境和理解都不同,就算他將自己理解的意思解釋給巫烈風聽,對后者的好處也有限,甚至還有可能攪亂后者對詩句的理解,反而對巫烈風沒有半點好
處,只有壞處。巫烈風看著葉少川的眼睛,知道他的話很真誠,忽然爽朗一笑,道“哎,我一個老家伙真不如你,這么簡單的道理我自己竟然不明白,居然還后者臉皮問你,實在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