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道奎看到這一幕,臉色凝重無比,獨自走到門外,朝兩個石像看了一眼,咬破指尖,以鮮血抹在了石像的眼睛和嘴唇上。
兩尊雕像本來毫無色彩可言,可多了這幾道血色,卻仿佛陡然活了一般,憑空攪動旋風,灰蒙蒙的氣息浮現在體表上。
鐘道奎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院中兀自在爭斗的二人,臉上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冷笑。
轟
終于,伴隨著葉少川一道劍光呼嘯而來,高大的院墻轟然破碎,土崩石裂,磚瓦飛濺。
天池圣君渾身上下都籠罩著濃烈的寒氣,白茫茫一片,所過之處,地面上都一片雪白,青草什么的都瞬間凍死了。
他揮動手杖,半點不退的硬悍葉少川的劍氣,背后惡狼散了又聚,聚了又散,幻化無形。
“死吧”
葉少川身為先天強者,對劍法的領悟早已超脫了劍招的范疇,一舉一動,劍氣肆虐,煞氣逼人。
哪怕是天池圣君,面對這劍氣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手中森白的手杖揮動,砸碎一道道劍氣,同時朝葉少川攻擊。
他的攻擊手法很詭異,并非是借助手杖,而是透過空氣,一點點的寒霜朝葉少川身上依附。
同時冰冷的寒氣透過肌體,想要鉆入后者的體內,卻被太素真氣一沖,瞬間便化為無形了。
葉少川能感覺到那寒氣的威脅,不過他體內的太素真氣霸道至極,無論是陽和靈氣,還是陰森煞氣都能直接煉化,天池圣君所催動的寒氣雖然猛烈,但想要傷到他,根本不可能。
只不過短時間內他想要殺死天池圣君,也難以做到。
尤其讓他感到警惕的是,在不遠處的院門口處,也就是此時鐘道奎站立的地方,他感覺到了兩股深沉邪惡的氣息,那是之前他就感覺到了的濃烈到極點的死氣。
只不過與之前相比,此時這死氣仿佛活過來了一般,不僅深沉,而且爆裂,仿佛有什么絕世兇物要從地下沖出來。
鐘道奎不過是一個后天的武者,就算是后天九品,也絕不可能威脅的到他,可那兩股深沉可怕的氣息卻不同,盡管還未出現,便讓他感覺到了龐大的壓力,心中自然是格外的警惕。正是因為如此,盡管在與天池圣君交手,但他卻不得不分心去注意鐘道奎,不能全力以赴。
最后一句話,葉少川說的擲地有聲,殺氣凜然。
他畢竟是先天強者,此言一出,再配合那凌厲的目光,哪怕是鐘道奎也不敢小看,臉上笑容緩緩消失。
鐘道奎還是開口了“中原佛家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看來年輕人你不懂,也罷,既然如此,你們的事情我就不摻和了,你們自己解決。”
“這樣最好不過了”
葉少川眸光一凝,落在了一直未曾說話的天池圣君身上,厲聲道“我看你還能往哪里逃”
刷的一聲,他手中一道電光激射而出,整個人快如閃電,直接便朝著棚子內的天池圣君撲來。
霎時間,他的背后太極圖浮現,轟隆隆如有雷鳴,浩大的氣勢直接壓向了棚子中的兩個人。
盡管鐘道奎說了不摻和二人的事情,但葉少川卻不相信,若真是不打算摻和,那前面說那些個廢話干什么
哪怕對方的確是不想摻和,但葉少川也不會輕易相信,吃虧上當的例子自古以來太多,他實力強歸強,可不想陰溝里翻船。
震旦劍法
龍柔軟劍在葉少川手中,仿佛化為了閃電,不斷的游走,迅速的朝著天池圣君刺殺了過去。
“姓葉的,今天死的是你”
天池圣君終于動了,眸光迸射,仿佛兩道寒劍,抬手一抓,一根森白的手杖落入了他的手中,
鐺的一聲,手杖竟然抵擋住了龍柔軟劍,發出了仿佛金鐵交擊般的聲音,一股冰冷肅殺的力量從其上傳來。
“神兵”
葉少川目光瞬間便落在了那森白的手杖上面,不知為何,他看到那手杖就仿佛看到了人的骨頭一般。
那手杖與人體的骨頭十分相像,兩頭粗大,中間細小,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打造的,卻能發出金鐵之聲。
能擋住龍柔軟劍,甚至其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絕對不是一般的兵器,至少也是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