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川詫異道“這么說,別墅里只有我們兩個在”
“也不是,還有保姆呢。”
呂清雪搖頭,朝外面看了一眼道。
二人下了樓,在客廳坐下,自有保姆送來了茶水。
“嗯”
葉少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想著回頭怎么跟華大鴻提告辭的事情,可突然間,他猛地一個激靈,好像打了一個寒顫。
“怎么了”
呂清雪見狀,十分詫異。
她可是清楚葉少川的體格的,別說打寒戰了,平日里連感冒發燒都不會有,哪怕是冰天雪地里恐怕都不會打寒顫,這是怎么回事
“有些不對勁,你等我一下”
葉少川眉頭一皺,就在剛才,他泥丸宮內的陰神猛地動了動,卻是睜開眼睛朝著西北方向看去。
仿佛那邊有什么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還有就是,那個寒顫一打,給他一種被什么東西給盯住了的感覺,渾身的汗毛都樹立了起來,竟然察覺到了危險。
“難道是有人在算計我”
葉少川目光瞇了瞇,內視泥丸宮,發現懸浮于頭頂上的大日金燈也搖曳了起來,一團火光灑下,柔和無比,驅散了那股感覺。
當下,他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少川,你怎么了”呂清雪連忙問道。
葉少川頭也不回道“我有點事情出去一下,你在這里別亂走,等我回來。”
砰
說完他便出門去了。
一座大酒店內。
富麗堂皇的房間,周文來盤坐在沙發上,眼前擺著一個木制的小人,與尋常的木人不同的是,小人面孔模糊,仿佛有一團氣息遮掩住了。
他嘴里念念有詞,手中多了一桿漆黑的小旗子,旗子上有黑煙籠罩,變化之間又顯現出毒蛇、蝎子、蟾蜍、蜈蚣、蜘蛛等五毒形象。
五毒形象如幻影破滅,最后化為一條血蠶,在小旗上蠕動,張口吐出一根根細若游絲的灰色氣息,朝著木人纏繞而去。
漸漸地,木人仿佛活過來了一般,面孔模糊不定,最后卻漸漸清晰,顯露出了五官和面孔。
看到這一幕,他松了口氣“畢竟時間太長了,就連我的力量也只能勉強顯露出臉來,在多就不行了。”
房間內,不止他一人,因此他這話是對對面的段堂和羅子聰說的。
羅子聰站了起來,盯著木人的面孔,問道“就是這個人殺死了我師父,你確定沒弄錯了,他怎么這么年輕”
“這是我在你們帶我去的爭斗處吸收的一點氣息,如果你們帶路沒錯的話,那么人就沒錯了。”
周文來淡淡地說道。
可話還沒落地,他猛地臉色一變,目光落在那木人身上,只見憑空一團火光顯現,眨眼便將木人燒成了灰燼。
與此同時,他那黑色小旗上的血蠶也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如厲鬼邪魔,本來肥肥胖胖的身體,陡然間仿佛將五臟六腑都抽出來一般,干癟至極,趴在小旗上,奄奄一息,再沒了之前的威風。
至于周文來本人,則是臉色赤紅如血,幾乎要滴落下來,但很快又變得慘白,渾身戰栗,額頭冷汗直冒,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恐懼。
“咦”
無論是羅子聰,還是段堂,都被他這種情況嚇了一大跳,警惕道“周文來,你這是干什么”
周文來戰栗的身體好半晌才平復下來,臉色白的跟抹了一層石灰粉似的,眼睛卻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看上去格外的恐怖。他長長的吐了口氣,手依舊有些哆嗦,指著桌子上的灰燼,問道“你們這次可把我害死了,究竟招惹的是什么人,一縷氣息就震散了我的血蠶精魄,甚至傷到了我的神魂,太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