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德曾是國家的英雄。但在戰爭快要結束的時候,他遵從上級命令與敵軍作戰,卻被上級背叛,明明懷著要為祖國戰斗而死的熾烈忠誠,卻與部下一起被國家宣稱為罪人。
當他們舉起武器,與曾經的同胞交火,他們就失去了一切。
為之而戰的祖國、守護人民的榮耀
他們最后所擁有的,或許就只有一個死抓著不肯放棄的士兵身份。這是他們最后的驕傲,為此,紀德和剩下的同伴們決定,要以士兵的身份死于戰場。
但就在iic的殘部已經被逼入最后的掩后,不知為何,面的敵人卻突然停止了開火,沒有進強攻。
了片刻,有人喇叭向著掩內喊話“安德烈紀德,奉首領命令,現在進入停戰時間我們首領想要和你談話”
安德烈紀德走到了破損的窗邊,他的異能力窄門沒有發任何預警,因此他得以站在窗前,看見面的空地上,一位少女和一位少年單獨站在了高天組與iic交戰區域之間。
這種孤身入陣的為似乎是在表示誠意,果紀德不知她身后的少年是重力使中原中也的話貼身護衛,她只需要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甚至果橘發少年使異能,一個人也足夠壓倒性的擊潰剩下的殘兵。
察覺到他的視線,淺金色發的少女抬起來,望著紀德微微一笑。
iic的首領沉默了半晌,孤身走下樓去,在一樓的陰影中,向著不遠處的少女致以紳士的鞠躬,也算是表達了同意停戰談判的意向。
得到了允許后,一宮美咲一個人走到了安德烈紀德的面前。
令歐洲異能組織都疼不已的iic,的首領安德烈紀德并不是一個殘暴之人。他本有著肉香桂皮般的溫暖膚色,在陽光下仿佛會散發醇香的魅力,但此刻在陰影之中流落太久,而沾染上了硝煙的苦澀與黯淡。
銀發紅眸的男人聲音低沉的問“不帶上您的未婚夫嗎”
一宮美咲以玩笑的口吻回答“這里已經不是戰場了,iic會向沒有攜帶武器的普通女性手嗎”
她的語氣就像是在對一個普通的熟人說話,有一種奇異的,一見面就讓人心生好感,仿佛相識已久的吸引力。
安德烈紀德一時有些恍惚。他想起自己還是國家英雄、還擁有祖國、還年輕而意氣風發的時候,他也和許多普通的士兵一樣,會在晚上的酒吧,又或軍官俱樂部里,和家世良好,教養眾的美麗小姐們跳舞、聊天、約會。
他那時慣的搭訕語是“很榮幸認識你,小姐,我是安德烈紀德。”
“噢那個戰斗英雄”她們大多會驚喜的瞪大眼睛說“你率領部下在前線取得了好多勝利,是不是國內的報都說你能擊潰數倍的敵人,真了不起”
“那不算么。您想知我真正了不起的事情是么嗎”
她們興致勃勃的問“是么”
“是我能看見未來。”銀發紅眼的男人臉上帶著微笑“我看見等會我們會一起去跳舞約會,因此我等不及你來找我,就先來找你了。”
大部分女性會又吃驚又好笑的覺得有趣,因為他長得英俊,名聲那么響亮,身上屬于軍官的軍裝又那么筆挺。
當她們或矜持、或羞澀、或嫵媚、或自信的答應了他的邀約時,他會說“今后我為您而戰,我的女士。”
他畢竟是個法國男人。
不現在,他只能說“很抱歉,我們恐怕無法款待您。這里既沒有美食,也沒有好酒。”
“沒關系,我只是想來問您幾個問題。”
“請說。”
“你想回到祖國嗎”
安德烈紀德愣住了。“么”
“我認識一位法國政府的高階諜報員,有他的幫忙,也許我們可以為你們翻案。”一宮美咲指的是蘭波。“那樣,你和你的部下,就能夠恢復名譽,回歸祖國,回到家人的身邊了。你們就可以從戰場孤魂,變回一個人類。你愿意嗎”
安德烈紀德沉默了很久,了半晌,他語氣沙啞“即便當年我們的確是被人陷害,但為了逃離,我們與戰友交戰了僅憑這一點,我們就無法回去了。”
“那你在為何戰斗呢”
“為了從這個世界上得到解脫。”
“以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