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木田愕然反對道“那怎么可能做到”
“你們當然做不到。”江戶川亂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便不感興趣的得出了結論,“三刻構想就橫濱這么大的一塊地方,到底有什么好三刻構想的”
太宰治語氣輕松道“畢竟橫濱的情況很復雜嘛。”
“橫濱的局面的確很復雜沒有錯,就算是首領,也曾考慮過以穩為主,”江戶川亂步道“但如果是為了遠大的目標,一時的隱忍當然沒有問題,可要是只是為了穩定而穩定,那就不過是欺騙民眾的把戲罷了。”
太宰治笑道“另一個世界的亂步先生還真是不留情面呢。”
“因為我跟你們這個世界的亂步不同,”江戶川亂步道“偵探只需要接受委托,然后隨波逐流的活下去就好,他愿意服從三刻構想,那就愿意服從吧,但我不是偵探。”
他的語氣中含著某種極其堅定的信念“我的頭腦和力量,我的才能和心智,必須要能支持首領去改變這個世界,比起穩定,我要的是變革。”
到了現在,兩方都已經明白彼此之間的差距有多么巨大了。
明明是同一個人,但在不同的世界、遇見了不同的人、經歷了不同的事情后,再放在一起對比,結果竟是如此天差地別。
與謝野晶子和太宰治的差別已經算是不那么大的了,而除了中原中也和江戶川亂步的區別外,國木田獨步最在意的,就是福澤諭吉在另一個世界居然是江戶川亂步的親衛隊隊長。
好在福澤諭吉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條野采菊的護衛末廣鐵腸還被關在地牢里,他鎮守據點時,江戶川亂步就把自己的護衛隊長留給了他。
“現在兩邊的情報都交換的差不多了,”太宰治道“亂步先生有什么頭緒了嗎”
江戶川亂步看向了蘭波。
“蘭波先生,”他冷冷的,以一種指認嫌疑犯的語氣道“你還要繼續瞞下去嗎”
蘭波抬眼與江戶川亂步對上了視線,他嘆了口氣“既然你都能推理出來,難道想不明白這都是首領的意思”
江戶川亂步那一直都非常嚴肅冷靜的面容,第一次露出了憤怒的神色,“我推理出來了所以才不能接受啊”
他氣紅了臉“明明我才是她的家族顧問是她最初的干部可是她她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說,反而選擇了你為什么我才不要”
“你這家伙你這家伙”江戶川亂步沖過去,一把揪住了蘭波的衣領,瘋狂搖晃了起來“你這家伙到底比我好在哪里了”
蘭波沒有反抗的任他晃動,他無奈道“她連自己丈夫都瞞著,你有沒有覺得好過一點”
中原中也頓時望了過去,魏爾倫立即道“不是那樣的。”
他吸引了中原中也的視線,望著“弟弟”那雙藍色的眼眸鎮定道“是我擄走了她。”
“我本來是想殺了她和她的孩子的,”魏爾倫用平靜的口吻說著讓中原中也瞪大了眼睛的話,“所以不是她的錯。”
“你想干什么”中原中也猛地站了起來,怒不可遏“你既然要沖著我來,就好好的沖著我一個人來啊混蛋”
中原中也“嘖。”
他突然回憶起了一些舊事,沒忍住皺著眉頭瞪了一眼魏爾倫。
魏爾倫“”
就在這時,國木田接到了一個電話,見來電的是社長,他連忙按下了接聽。
聽完對面的消息后,他怔愣了片刻,才掛斷了電話。
“東京那邊傳來了消息。”國木田一句話,就讓漸漸混亂起來的場合立即安靜了下去。
江戶川亂步放開蘭波,緊緊地盯住了他。
“好像發現你們首領的蹤跡了。”
“你是傻逼嗎”
這是五條悟得知夏油杰叛逃后,對自己好友說出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