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不少項目,雖然覺得有些累,但是看到兩個孩子亮晶晶的眼睛后綠川螢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本以為簡單愉快的假日會平靜的結束,結果在晚上煙花表演開始前又出現了意外。
伏黑惠說自己想去廁所,考慮到人太多了津美紀又容易被騙,就讓綠川螢陪著津美紀自己一個人去了。雖然清楚伏黑惠是個靠譜的孩子,但綠川螢多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因此抱著津美紀就在廁所附近等著,結果卻一直都不見他出來。
綠川螢對游戲里的自己動態視力還是很自信的,雖然沒有夸張到能捕捉子彈軌跡什么的,但伏黑惠從廁所出來他還是能確切的看到的。
不過前提是,他是從正門出來的。
綠川螢并不覺得禪院家的人會這么快就坐不住,普通的騙子伏黑惠也一眼就能識別出來。因此只有一個原因咒靈。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綠川螢徹底坐不住了,將伏黑津美紀拜托給兩位戴著動物耳朵發箍的女孩就沖進去找人了。
兩位少女看著顏值高到近乎快成為游樂園風景線的少年向她們走來時激動的都變得結巴了起來,保證會照顧津美紀并且要到綠川螢聯系方式后更是原地跳了起來。正打算詢問他有沒有女朋友,綠川螢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雖然螢哥哥沒有女朋友,但是喜歡他的人可是有好幾個哦。”津美紀拉著小姐姐的手,聲音軟軟的說。
兩位少女頓時被吸引了注意,一臉八卦的彎下腰等著津美紀再向她們爆些猛料。
因為時間點的原因,這會廁所里已經沒幾個人了,稍微掃視一圈就知道伏黑惠不在里面。
東京果然是個麻煩的地方,要是在橫濱,根本不用擔心會突然冒出咒靈這種怪物。
綠川螢面若冰霜,黛紫色的眸子在洗手臺那里唯一的窗戶處停留了幾秒,然后毫不猶豫地踢碎玻璃跳了出去。
社恐人從來不會在人多的地方做出這么引人注意的事,系統也明白了綠川螢的擔憂,在腦海里安慰道,不用擔心,伏黑惠也是咒術師,玉犬是會保護好他的。
綠川螢想了想爬到自己懷里都艱難的兩只小短腿,頓時更覺擔憂了。
煙火驟然上升,在空中炸開絢麗的花,這短短一瞬間的明亮讓綠川螢看清了遠處瘦瘦小小的身影以及快頂的上一百個伏黑惠體型的咒靈。
綠川螢并不清楚那只咒靈的等級,但卻可以確定它絕對是已經有了思考事情的能力。因為,它根本沒想著要直接吞噬了伏黑惠,眼里閃動著惡心黏膩的光,準備好好折磨他一番。
這個感覺,和綠川螢選擇咒術師的某周目被分解死亡時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他這次能清楚的看清那只家伙。
心里多少肯定會有些余悸,但綠川螢從來不是怯懦的人,甚至說他還有種可以“終于可以報仇”了的快感。
系統玩家是不是忘記了,自己這一周目是沒有咒力的。
詛咒只能通過詛咒來祓除,這是咒術界更古不變的的法則。就算是出生在御三家的伏黑甚爾,在咒力為零的情況下也只能通過咒具去解決那些惡心的東西。
綠川螢難得仰起一抹好看的笑,他活動了兩下手腕然后笑著說,不是還有惠嗎
系統雖然但是,好喜歡現在的玩家啊怎么辦
伏黑惠雖然隨時能見到咒靈,爬在人身上的、在街頭搖晃的、亦或者是突然出現嚇到他止不住叫出來的。但還是第一次被主動攻擊,自己正在洗手時就悄無聲息的被帶走,甚至連呼喊求救的時間都沒有。
小小的伏黑惠,徹底體驗了憤怒是什么滋味如果螢哥哥一直沒有等到自己擔心怎么辦好不容易來一次游樂園,拍了很多張照片,做了很多期待的事,今天本來應該是自己人生中最值得紀念的一天,結果卻因為這些惡心的家伙沒辦法畫上完美的句號。
咒靈什么的,果然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間。
這么想著,伏黑惠趁著煙花綻放的瞬間擺出可以召喚出玉犬的手影,這次出現的在也不是兩只小短腿的家伙,而是近乎和小小的伏黑惠一樣高的大狗,鋒利的牙齒和爪尖仿佛能撕破世間萬物。
兩只狗狗從喉嚨發出低低的吼叫,正準備撲上去咬碎這只咒靈時,龐大的家伙卻騰然倒地。綠川螢的銀發被月色鍍了一層柔光,溫柔的問伏黑惠“這就是玉犬最終的形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