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蛇”如受所招,沖向樹前屏障,但相撞之下,“青蛇”化作青煙散去,屏障卻是不動不搖。
張毅之搖頭無奈道“不成,我們凌霄劍宗是劍修,講究一劍破萬法,咒法之術非我們所長,眼前禁制變化萬千,布此禁制的,絕非尋常妖物,我破不了。”
“那就以力破巧,張師弟,謝師妹,結三清破神劍陣,我等一同運力,斬破這禁制。”傅清名道
“那我也來幫忙吧。”應飛揚抽劍欲助,卻被張毅之擋住。
“應兄且慢,我們三人各發上清,玉清,太清劍氣,可成三清封神劍陣,是我門中劍威最盛的劍陣,若是旁人相助,反而壞了陣勢,成了阻礙,應兄且作壁上觀。”
應飛揚聞言,只好收劍回鞘,看那三人呈鋒狀站立,以劍舉天,霎時風勢一滯,劍意彌空,竟在三人上空凝出一與巨樹等高的氣劍。三人越是運勁,劍形就越是清晰,當功力催到極致時,氣劍也變得如實體一般。
此時三人同喝,舉劍斬落,頭頂氣劍也隨之而動,斬向屏障,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兩力相沖下,勁風四射,塵土激揚,應飛揚舉袖擋目,在塵煙消散后,睜眼看去,屏障竟仍是屹立不搖。
“怎有可能”三人皆是一驚,傅清名無奈搖頭道“應兄抱歉,此禁制威力,遠超所想,怕是得另謀打算。”
應飛揚心沉淵底“難道合凌霄劍宗三位高足之力,也無法破開這禁制”
傅清名面帶愧色道“莫說破不開禁制,便是破開了,單這一個禁制,便如此難纏,能結下如此禁制,里面妖物定是遠在我等之上,進去怕也只是送死。”傅清明越說聲音越輕,方在村中之人面前夸下海口,卻連妖物面都沒見到,便被擋在禁制之外,傅清明也敢顏面掃地。
謝靈煙打斷道“師兄莫說這喪氣話,抓緊調息,我們再試一次。”
此時應飛揚挺身上前,拔劍而出。
“應兄,你。”
“既然持劍在手,總需一試吧,況且砍樹劈柴的事,我向來比較拿手,就算斷不了枝干,砍下幾塊樹皮也好。”應飛揚強壓下心頭不安,默運真氣,手上長劍如秋水泛芒。雖遠不及三人合招,但也小有威勢。
傅清名和張毅之對望一眼,皆在心中暗暗稱奇,方才之所以允許應飛揚隨同上山,便是見他雖敗不餒,持劍的架勢也是法度莊嚴,顯然不是尋常村民。如今再看,更是讓他們暗自稱奇,應飛揚年紀與他們師妹謝靈煙相當,謝靈煙在門中資質已是少有,而眼下,只看此人真元,竟是不在謝靈煙之下。二人心中皆是一疑,這個鄉野的小道士到底什么來歷。
應飛揚蓄足氣力,帶著破風之聲一劍斬去,哪只異象突生,并沒有預料中的撞擊之聲,應飛揚竟如一劍斬到空處,連劍帶手臂都沒入了樹中
全力一擊卻是沒入虛無,應飛揚重心一失,立足不穩,整個人倒入了樹中
凌霄劍宗三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謝靈煙問道“傅師兄,這是怎么一回事,應飛揚他怎么進去了”
“我也不知道,眼前禁制繁復精巧,是我生平僅見,若要一劍破之,便是我門中長老也難做得到,憑應兄弟修為,更是不可能。”
“若是同源之妖,對禁制的抵觸就會小很多,此禁制是以巨木為憑的木系陣勢,若是木妖,可能要破陣勢會輕易些。”
“你說應飛揚他是妖”謝靈煙眼睛睜大,叫道。
傅清名搖搖頭,默然不語,張毅之借口道“再不然,就是內中主人有意打開禁制,放他入內。”
謝靈煙咬咬牙,提劍向前,“管不了這么多了,總不能丟下他一個人,他能進去,我也能。”說罷,學起應飛揚架勢斬向禁制。
鏘然一聲,禁制卻是紋絲不動。只留咒字張牙舞爪般兀自舞動,似是在嘲笑眼前少女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