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那少年打斷道“說話漏風,含糊不清,就別多嘴了,乖乖坐著吧。”劉文通當場氣結,憋得滿臉通紅。
此時,兩聲悲嚎,兩道身影被摔倒了棚中,春秋劍闕二人尚未出劍,張至斌和彭四海便已飲敗,劉文通未料到兩位兄弟敗得如此之快,站起身子要幫忙,此時那少年一拍桌子,長劍便受力彈起,少年抓住劍柄,在空中劃了個凌厲的圓,連劍帶鞘壓向劉文通肩頭,劉文通避之不及,只感一股奇力從肩頭傳來,肩頭竟似有泰山之重,身子硬生生被壓回座位。
“都說了,讓你乖乖坐著。”少年面無表情道,腔調里卻是說不盡的譏嘲。劉文通氣極怒極,想要開口大罵,但全身氣力都在抵御那股雄勁,憋得面紅耳赤也開不了口。
兩位春秋劍闕弟子也踏入,其中一個一腳踩在張至斌身上,道“告訴我苦竹老妖的下落。”
張至斌雙目噴火,道“不知道,便是知道了,也不告訴你。”
那弟子足底一用力,踩的張至斌骨頭“咯吧”作響,登時只聞哀嚎連連。
彭四海嘆氣道“老七,莫逞一時之氣,苦竹老妖為禍已久,若是瞞報不說,豈不是稱了那老妖心意,春秋劍闕既然有心除他,我們若能些幫助,也算是造福一方了,怎能在此時起意氣之爭。”
彭四海此話說的冠冕堂皇,可說給足了臺階,張至斌也強忍怒氣,借坡下驢,垂頭道“他在哪里我確實不知,只是你們劍闕弟子被害之地離此不遠,苦竹老妖也受了傷,應該走不多遠。”
“嗯那苦竹老妖張什么樣”
張至斌繼續道“他是一個又高又瘦的干巴老頭,一頭白發,長相我沒看清,只是隨身帶著一根翠綠竹杖,極為顯眼。”
此話一出,應飛揚連帶那三位年輕人,四個人,八只眼,齊刷刷盯向一人
燒茶老者專心致志的拿著綠油油的燒火棍,往爐子里捅啊捅啊的,捅得火星亂竄。
那三名江湖人,順著眾人眼光看向那綠棍,也是臉色大變,這綠竹杖在火舌吞吐下,卻沒一點焦痕,分明不是凡物,而且此時想來,這老者的舉動處處透著不尋常,一直悶頭燒茶不招呼客人也就罷了,客人在茶鋪內大打出手,他竟然也不聞不問,哪有一點店家的樣子。
“是他嗎”春秋劍闕弟子向張至斌問道,但目光卻不敢從那老人身上移開半分。
“我沒看清他的樣貌,你讓他轉身。”張至斌答道,應飛揚忽然發現,明明店家剛給他上過茶,但他對店家長相卻毫無印象,仿佛這老人是路邊隨處可見的石頭一眼,不會有人多看一眼。而這種不起眼,在此情景下,竟顯得格外可怖。
應飛揚不禁又抓緊了劍鞘,清苦皺眉,按住他的手,對那名道袍少年道“那邊的少年,你可是叫任九霄。”
那少年一愣,應道“沒錯。你認識我”
清苦笑道“何止認識,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聽我一句,此人決計不是苦竹老人,莫要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