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任九霄贊嘆一聲,原來謝靈煙第一劍雖是狠厲,卻也因沾染了怒氣,失了冰華寒魄劍清冷飄渺的劍意,但她招行一半便已自知,及時變招,登時寒芒如飄雪,人冷艷,劍冷清,已至人劍如一之境。
任九霄雖為劍芒壓制,雙足卻仍穩立,手中長劍光芒閃爍,一瞬間不知出了多少劍,或正或反,或曲或直,交擊響聲連成一片,若亂雨打窗般嘈雜錯切。
任九霄雖是年輕弟子中的翹楚,但眼前謝靈煙卻是少數幾個能與他一爭長短之人,任九霄腳步不動,僅以單手迎敵,片刻間便居于下風,但抓住應飛揚的一手卻仍不放,真氣勢如破竹探向應飛揚丹田。
“還不撤手”謝靈煙嬌斥一聲,虛實之劍合而為一,勁力交疊加成,任九霄橫劍,以劍身抵住飛凝劍劍尖,“丁”的一聲脆響,任九霄手中之劍攔腰折斷,飛凝劍勁力未歇,在任九霄臂上劃出一道血痕,任九霄受招之際,不自覺的真氣一亂,只在這一瞬間,應飛揚丹田之內被壓制的真氣如山洪暴發,肆意磅礴的力量狂嘯而出,化作一股驚人巨力。
“碰”一聲沉渾低響,任九霄被這股雄力震退數步,喉間泛出一絲腥甜,帶著驚異的眼神看向應飛揚,但這眼神隨即變成了恍然大悟,道“難收亦難放,有力無能為,原來如此,難怪不愿與我對掌。”
忽又正色問道“還需幾日能回復”
應飛揚體內真氣放震退強敵,此時如狂龍出閘一般肆意翻騰,流竄周身,一時竟難以開口,但應飛揚不愿輸了氣勢,強壓真氣回答道“不長,不用兩年”
“兩年”任九霄長嘆一聲,一股寂寥之意自他身上散發,將手中的斷劍扔廢品般仍在地上,“再好的劍,兩年不磨也該鈍了,可惜了”任九霄永遠高傲漠然的臉上,前所未有的浮現出同情之色,憐憫眼神望向應飛揚,但這發自肺腑的同情,卻比任何冷言惡語更刺人。
“你說什么”應飛揚只感一股熱氣涌上腦門,真氣更趨暴烈狂躁。應飛揚是內傲之人,謙恭外表下,是寧折不彎的錚錚劍骨,便像面對羅中昊那兩個小弟的挑釁,他卻仍能以禮相待,說是他修養好,不如說他全然未將對方放在眼內,又怎會有心思跟他們計較。
但任九霄卻不同,他是應飛揚認可的敵手,因為激賞,所以才會二人才會針鋒相對,如今來自對手的憐憫,對應飛揚卻是最大羞辱。氣極怒極之下,一口氣憋在了喉頭,已有走火入魔之勢。
謝靈煙見應飛揚雙目赤紅,面如積血,心知不妙,急為他疏導真氣,同時對任九霄恨恨道“任九霄,你來丹霞峰,就是為了抖威風嗎”
任九霄漠然搖搖頭,道“試劍大會報名開始,本想這邊會有兩個對手,哪知,只剩一個了。”說罷,興致蕭索的轉身而去,再不看應飛揚一眼。
羅中昊也終于能站起身子,起身吐了口唾沫,朝著應飛揚道“原來是個只會用嘴使劍的廢物。”羅中昊似是挽回了顏面般的大笑兩聲,招呼兩個小弟,大搖大擺下了山。
少許,應飛揚的真氣漸趨平靜,但見長吐一氣過,語無波瀾道“師姐,勞你費心了,我已經沒事了。”
謝靈煙安慰道“他們的話,你不要在意,安心調養,以你的天資,日后定能將這荒廢的時間補回。"
”師姐,那個勞什子試劍大會,我也可以參加嗎“應飛揚對安慰的話如若未聞,反口問道。
“額”謝靈煙微微一怔,道“雖說麻煩些,不外門弟子也可參加,只是一年內,你這毛病還”
“一年,足夠了。”應飛揚起身,臉上怒氣消退,卻換做一股強烈的戰意,“決定了,一年后的試劍大會我要參加,然后
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