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飛揚你”章、邢二人聞言,皆是氣結,同時怒目直對應飛揚,竟有同仇敵愾之態。
應飛揚不畏不懼,索性盤腿坐下道“看二位這態勢,莫非又想聯手了若是想齊上不妨快些,不過,誰先出招誰后出招可要先商量好啊,畢竟先出招的人可能會腹背受敵啊”
此言一出,章邢二人氣勢隨之一餒,兩人既已交惡,那誰會冒著腹背受敵的危險先出招,三方制衡下,場面竟然一時凝滯,唯有山風颯颯,吹動著不明的心思。
應飛揚又道:“攻誰,防誰,誰會與誰聯手,誰又會對誰動手,你們可要快考慮清楚,不然現在是你們二人爭一船,過一會可能就是三人、四人、五人爭我這一船了”
似是為了應和應飛揚所言,遠處隱隱有人聲傳來,而且聽其聲勢,怕是非只一人,章柳邢飛二人面色齊齊一變。
邢飛一咬牙,臉露哀求對章柳道“柳哥兒,算我求你,便將機會讓與我吧,你生下來便是世家子弟豪門貴胄,就算不入凌霄劍宗,至于我,你說的沒錯,我是賤奴一個,人輕人賤的爛命,這是我唯一一次機會,錯過了,就再也無法翻身,你不要再與我爭了”
耳聞邢飛口中道出幼時稱謂,章柳一陣恍惚,昔年之景似是又回到眼前,那時不解尊卑,不知利害,一族之中,竟只與眼前這個仆從之子交好,成日黏著他一同玩耍,不知何時起,二人漸行漸遠,竟到如今劍鋒相向的地步。
章柳心有所感,神色一斂,口中卻冷道“到底是下仆,見識淺薄,我樟城章家雖遠不及五姓七望這般名門大族,但也屹立百余年不搖。不爭,你當這富貴都是天上掉下的么不上居廟堂爭煊赫,下在江湖爭膏粱,哪來的來的累世繁華,百年風光”章柳言鋒鑿鑿,邢飛一時也為他氣勢所奪,垂頭默不作聲。
章柳看他蔫頭蔫腦的樣子,又氣罵道“你若不改了這動輒低頭哀求的奴才相,劍法再高也改變不了你的身份,需知動之以情,終歸不如動之以利”
章柳說罷,轉身對向應飛揚“應飛揚,你說一劍換一船,可算作數”
“自然作數”
章柳道“空口無憑,我如何信你”
應飛揚笑道“各取所需而已,若是每人都像你這樣,天下還怎么做生意。”
章柳冷哼道“好,我便信你,接著”說罷竟將手中之劍一拋,扔給應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