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飛揚望向南八嘆了口氣,手一攤,做出了一個交給你了的手勢。南八無奈道“苗姑娘,這招你第十四次失敗時就使過了,你還是放棄吧,你現在已經不是思考破招之法,而是完全瞎猜拼運氣了。”
苗淼叉腰如潑婦般喝道“閉嘴,你個應聲蟲,這里沒你說話的份,老娘我又不是輸給你,輪不到你指點我。”應飛揚道“好了,苗姑娘,你現在也該承認我能幫得上忙了吧,我等的人也來了,就不要再比下去了,留著力氣對付任九霄吧。”應飛揚往另一方向指一指,正是章柳和邢飛依約而來
二人略帶狼狽,看樣子是經過一場戰斗,章柳的左袖更是被劃開,皮肉上還帶著一道血痕,但背上卻多了一口劍,應飛揚見狀,暗嘆一聲,顯然這兩人未聽進他的話,又奪了一把劍,此舉不但耗費力氣,還無形間損折了一位可拉攏的盟友,對上任九霄的勝算又減了幾分,可謂不智,但應飛揚并沒有說破,畢竟走一步算一步是常人心態,比起只將希望寄托在打敗任九霄上,還是先搶一劍在手,做雙重準備更令人踏實。
應飛揚向二人頷首算作打招呼,道“二位應該山頂查證過了,知道我所言非虛了吧。”邢飛有些灰心喪志,嘆了口氣道“任九霄確實不是我們倆能對付的,我們愿意與你聯手。”
應飛揚道“不是和我聯手,你們是和他倆聯手。”應飛揚指了指南八和苗淼,“我與你們修為相差太多,配合不了。”應飛揚此話說得挺高明,雖全是實情,但落到章柳邢飛二人耳中,卻是截然相反的意思。
章柳以己度人,以為應飛揚是自負功力比他們高,與他們合作時只會被妨礙,所以打算先讓他們消耗任九霄氣力,再獨戰任九霄。章柳心中難免不忿,道“哼,原來是想讓我們先上,然后你再撿漏嗎”
應飛揚也不解釋,灑然一笑道“隨你想吧,總之你們先相互磨合一下,任九霄背對亭面向西南而站,等太陽再西邊移一些,陽光直射他雙眼時我們再出手,勝算會大些。”
日過中天,已入未時,正是一日中溫度最高的時辰,再加上劍嶼地下火脈已然開始活躍,不過陽春三月,竟有一種入了夏的感覺。
任九霄依然如劍般屹立亭外,算算時日,自昨日起,他已立了一個晝夜,肉體雖還未有絲毫疲態,但卻似有一股地火順著他扎根于地的雙足只燒到心頭。“你躁動了”明燁在亭中依柱背向著任九霄而坐,臉色因昨日的失血更加頹白,但神情卻一如既往的冷漠,此時突然頭也不回道。
“等得太久了,略感不耐而已。”任九霄拄劍答道,眼光卻逐漸明亮,好似火光閃動。“好在終于不用再等下去了。”任九霄目光盡頭,出現五道人影,不疾不徐走來,一會便已來到面前。來者自然是應飛揚他們。
任九霄長吐一口氣,吹去心中燥熱,足一點,挑劍而起,卻是看也不看應飛揚一眼,劍尖劃過章柳、邢飛、苗淼、南八四人道“來,你們四個,齊上吧”
不必多說一句,戰局便已開啟,南八騰躍而起,又攜帶著剛猛雄渾之力凌空撲下,劍威赫赫,好似平地乍起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