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一樣,她們是”
"慎言“端法和尚又喝了一聲,從內中走來,小沙彌急將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隨后雙掌合十道”小施主見諒,寺中客房已滿,還請施主前往他處。”
“方才那幾人都能進,怎輪到我,就突然客滿了”
“方才來的人都是有大機緣之人,小施主機緣未夠,不能強求。”
應飛揚是內傲之人,見和尚這般說瞎話推諉,不由激起一股怒氣,冷道”青眼白眼看人,卻現紅塵染身。這青燈寺既已成了名利場,應飛揚不入也好”說罷拂袖而去。
又是一道驚電,豆大雨滴隨之傾盆而下,砸在頭臉上都有些發疼,應飛揚瞬間濕透了全身,急急忙忙尋一個避雨的地方,四周卻只見樹木,不見棲身之地。
環顧間,突然見到方才那輛華貴馬車,馬已被牽入寺內,車則擱置在寺廟后門,應飛揚略一尋思,隨即身化飛箭,鉆入馬車內。
入了馬車內,瞬間覺得一股貴氣鋪面,車中紅毯鋪地,珠簾掩窗,內中極為寬敞,比尋常民舍還要大上些許,先有一個翠玉屏風遮住車門,屏風后擺放一個漆雕牙床,床兩側各有一個精巧的紫木檀香爐,爐中熏香還未燒盡。“嘖嘖,這神都的道士都這么奢侈嗎”應飛揚自語道,濕靴子一脫,倒在牙床上,“有這馬車可以睡,還跟我搶什么寺廟客房,罷了罷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與你爭了,客房讓你,我受委屈在這馬車上將就一晚好了。”
應飛揚腹誹一番,隨即闔眼而睡,雨打在馬車上,發出“咚咚咚”不覺于耳的聲音,加之不時轟響的天雷之音,喧鬧異常。但應飛揚吐息卻漸漸沉穩,入了夢鄉。一呼一吸間,都切合自然的玄妙韻律。
應飛揚不知,他這些時日以身試劍,雖只是受些皮外傷,但殺意戾氣卻透劍而入,侵蝕體內,雖只是些微不足道的戾氣,但若長期潛在體內,終究是個隱患。
此刻天雷滾滾,雷鳴電閃,應飛揚修得是道家功法,而道家對雷電有一種天生敬畏,認為雷電是天下至剛至烈,能代天伐罪,辟易萬邪,更有修為高深者能以天雷為火,人身為鼎,粹精去冗,煉氣成丹。天雷鳴動之際,應飛揚周身竅穴也似有所感,道家玉虛納神真氣自然而動,隨著雷鳴節奏,將體內的戾氣打磨,分散,淬煉,最終凈化殺性,只提取為最原始最純粹的劍意。
應飛揚猶在夢中,渾然不知他這一覺之間受益良多,但也因此,睡得格外死沉,直睡個天昏地暗。
睡了良久,應飛揚翻了個身子,入鼻卻聞一陣甜香,微微睜眼,卻見一女冠似笑非笑看著自己,女冠面如滿月,目似星辰,黑亮青絲被道冠束起,露出白膩的頸兒,雖一身道士打扮,卻天生一股尊貴之氣。
應飛揚似醒非醒的揉揉眼睛,只當是夢又睡了下去。突得眼睛猛一睜,跳將起來,直撞到馬車車頂。
頭上起了個大包,應飛揚卻也覺不得疼,反是面紅耳赤看著那女道士說不出話來。
他方才竟是枕著女冠豐腴的大腿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