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知玄難以置信的咬牙道“怎么可能,我不信,不行,我要找師傅問個清楚”
孫長機卻道“呂師兄莫急,師傅定也是受這小子欺騙,說起來這小子自稱劍冠徒弟,卻是無憑無據,又被凌霄劍宗賀孤窮追殺,我倒是懷疑他根本就是偷了劍冠信物的小賊,不如呂師兄先將他拿下,取回上清含象劍鑒圖,再好好審問一下他。”
孫長機語音低沉,帶著一股莫名蠱惑,呂知玄雙目一時迷蒙,頭腦昏沉下,竟不由自主的應了一聲“好,我們一起將他拿下。"
說著,呂知玄又按上劍柄,與孫長機一前一后,將應飛揚夾在中間,二人任何一個,修為都在應飛揚之上,此時二人包夾,應飛揚只覺身如籠中之鳥,插翅難飛。眼見呂知玄神色異常,急道“呂道長,平心靜氣,莫中了他人設計”呂知玄卻如若未聞,眼神越來越空洞,氣勢卻越來越冷厲。
就在此時,又聞一聲威嚴女聲,“他是劍冠顧師叔的弟子,這也是本宮認定的,莫非本宮也昏聵無智,被他蒙蔽了”循聲望去,一位女冠也步入院中,正是玉真公主。
孫長機皮里陽秋道“原來是公主駕到,公主手眼通天,豈會看錯。既然他身份沒錯,那我更替呂師兄可悲了,在師尊座下行修多年,師尊卻將絕技傳授給別人徒弟了,可惜,可惜”
呂知玄突然身形一震,眼中迷蒙散去,怒對孫長機道“孫長機你竟然敢對我使用號神咒”號神咒是道家符咒之一,催動符咒時可惑人心魂,讓對方不經意間聽從施咒著差遣,方才孫長機雙手攏袖,實則就是在袖子遮掩下施動咒法,呂知玄急怒攻心下,竟不留神著了他的道。
孫長機一副無辜樣子道“什么號神咒,呂師兄心性堅定,修為高過我,怎么可能被我的區區號神咒影響,除非是呂師兄真起了妒恨之心,才讓我有機可乘。”
呂知玄臉色一黑,卻無法反駁,號神咒追根究底不過是催化他人情緒,卻不能讓某種情緒無中生有,若他真胸懷坦蕩對此事毫不在意,就絕不可能中招。
孫長機接著嘿嘿怪笑兩聲,道“不過呂師兄成名已久,豈會妒恨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定然是弄錯了,弄錯了”說著,孫長機大笑著步出院子。
應飛揚看著孫長機離去,心中頗是窩火,他現在是司馬承禎的客人,孫長機定不敢真拿他怎樣,但仍時不時尋個機會給他找不自在,感覺便像一只螞蟥黏在身上一樣,雖無甚么大害,但既惡心,又甩不掉。
玉真公主對呂知玄勸慰道“呂師兄,聽那瘋子胡言亂語,師傅將劍法傳給應師弟,自然有他的考量。”
呂知玄臉一陣青一陣白,掃了應飛揚一眼,對玉真公主道“公主所說貧道都知曉,今日是貧道失態了,先告辭了。”說著也甩袖離去。
呂知玄只向公主告辭,卻未與應飛揚說上一句,可見心中果然還有芥蒂,應飛揚嘆氣道“便是身處深庭重院,也擋不住著風波擾人,看來我在上清派的清閑日子是到頭了。”
玉真公主笑道“再深的院落,還深得過大明宮嗎你想在此躲避風波,卻不知深庭重院往往才是風波源頭。”玉真公主笑中帶著苦意,顯然是又回想起宮闈之中的爭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