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說,杜如晦和孫長機二人眼睛一亮,賀孤窮追殺公主,擊傷呂知玄和張守志,與上清派結下了梁子,之后追緝賀孤窮時,上清派出力最多,若論嫌疑確實是賀孤窮最大。
“不好”應飛揚突得在心中叫道,就在此時,一名弟子來到,對杜如晦三人道“三位師叔,我們方才在這位應。。應小師叔院內的墻上,發現有人用刻下一首詩,我已抄錄下來。”
“念”杜如晦簡單了當道。那弟子面露遲疑,囁嚅道“這。弟子念不出,還請師叔自行過目。”說著,弟子將一張紙遞到杜如晦手中。
孫長機和張守志也湊上頭,“賀孤窮到此一游,白云子難定去留。待閑暇故地重返,再取爾項上人頭。”挑釁的詩篇落入眼簾,三人齊齊色變,杜如晦一握掌,將紙張震成碎片,睚眥欲裂的仰天喝道“賀孤窮你該死”聲若猛虎悲嚎,老猿啼血,肝腸寸斷的凄切下,又有一股攝人心魄的殺意。
而此時張守志看向應飛揚,面色陰沉道“應師弟,這刻字留在你的院落,你難道毫無察覺嗎”
應飛揚張口結舌,卻無法應答,他見到司馬承禎尸體后,心神劇震,神思恍惚,一時竟忘了賀孤窮留詩一事,直到方才提起賀孤窮的名號他才想起,而此時這首詩,卻已成坐實賀孤窮殺害司馬承禎的證據。
張守志追問道“怎么了,應師弟,看你目有血絲,眼眶虛腫,昨日應是沒睡好吧,不知你昨夜做了什么”
饒是應飛揚心思敏捷,此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坦誠以告,莫說賀孤窮由道入魔,又由魔入道的經歷太過詭異,難以取信于人,即便信了,賀孤窮刺殺公主的罪名也無法輕輕揭過,到時他定被指控與賀孤窮勾結作戲,上演苦肉計混入上清派中,圖謀不軌,若是不承認,但此時卻無法想出好的借口,解釋張守志的問題。
見應飛揚不答,三人對望一眼,同時有了動作,杜如晦突發一掌,一個赤紅的大手印從他掌中發出,帶著灼人的高熱,直擊應飛揚,應飛揚匆忙之下未及反應,身子卻本能的抽劍,施展一招傲寒劍訣,霎時面前結出一蕊寒徹冰菊,層層綻放,但手印卻直將冰菊拍得粉碎,余勁猶未止歇,應飛揚被轟得連退數步。
早有傳聞道杜如晦是豪俠出身,將早年武道經驗與仙法相結合,自創出一道“焚玉天衍印”,故入門雖晚,但在司馬承禎弟子中,修為只在李含光一人之下。這手印古樸質拙,卻如魏碑刻字一般入石盈寸,擊得應飛揚氣血翻涌,方止住退勢,他背后又憑空出現一個黃巾力士,一招背扣制住應飛揚臂膀,應飛揚手臂被制住,星紀劍卻脫手而出,在空中調轉個方向刺向黃巾力士面目。
卻在此時,一道人影欺身于前,孫長機手拈一張符紙,貼在了應飛揚身上,霎時符紙上碧光流映,無數枝蔓從符紙上長出,結作繩索將應飛揚緊緊捆住。
這三人每個修為都在應飛揚之上,如今突襲加聯手之下,不過眨眼功夫,就將應飛揚制住。
“住手”就在此時,一道女聲從院外傳來,“他昨日是在我房中”來人身姿豐麗,氣度威儀,正是玉真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