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般死法,頗不體面,我等總需想好說辭,以免圣上怪罪”張守志辯解道。
孫長機聞言更怒“師傅之仇未報,你竟然先擔憂起會不會影響以后的皇恩和富貴了,你倒是高瞻遠矚”
張守志被他連番擠兌,心頭也大怒,叫罵道“我身為上清派門人,自然要為門派長遠考慮,倒是你,你說我的事眾人皆知,你的心思又瞞得過誰師傅死了,你最是傷心不假,但這是因為師徒之情,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情”
話里有話的一句,登時讓孫長機俊臉變得鐵青,氣得直抓起一把符咒,顫聲道“張守志,你找死”張守志也不懼,拈起手訣道“有力氣不去捉拿賀孤窮,反而在這使起本事了么”就在此時
“安靜莫打擾我”就在此時,簡單一句傳出,語氣平平,卻帶著攝人心魄的威壓,怒火中燒的二人心頭似被冷水一澆,寒徹心頭,聽從這號令一般止住了爭吵,齊齊看向發聲者,發生者竟是應飛揚
應飛揚卻是看也未看向他們一眼,整個人趴伏在墻壁上,摸索著墻上的劍痕,目光就像冰中燃著火一樣,森冷中帶著狂熱。在場之人皆是見過世面的,卻也覺這目光駭人,。
此時應飛揚突得拔劍而舞,孫長機恐他打亂房中事物,正欲阻攔,杜如晦卻拉住孫長機,搖搖頭道“由他來吧。”
四人見應飛揚劍舞得輕緩無力,而且還是不是的不斷的糾錯重來,看起來連初學劍的孩童都不如,時而又如忘了劍招一般,舞上兩劍就要停下,對著墻壁看上半天,但他混身都帶著一股無法形容的專注勁,竟讓人不忍打斷。
不成章法的一輪劍舞完,應飛揚一收劍,舒了口氣似得篤定道“看到了沒司馬真人果然不是賀師叔殺的”
“看到什么”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應飛揚卻似是比他們更吃驚,瞪大眼睛道“還沒明白嗎”看著那三人疑惑表情,應飛揚隨后竟是長長一嘆,不知怎得,這嘆聲落入孫長機、張守志、杜如晦耳中,卻是說不出的刺耳。
“罷了,我先確認幾件事,幾位道長居所都離司馬真人不遠,難道不曾聽聞到打斗之聲”
孫長機答道“這有何奇怪,對方既然敢直入上清觀,定然是布下了隔絕聲音的術法。”
“可賀師叔是出身凌霄劍宗,并沒聽聞過他還會術法”
“在外行走,總會留些不為人知的手段,況且隔絕聲音的術法也算不上困難。賀孤窮學會它也不是困難。”
“那司馬真人術法與劍術皆是一流,為何他反倒不施術法,殿內只有劍痕,并無術法痕跡”
三人一疑,但很快有了答案,張守志答道“賀孤窮應是還有其他幫手,此人擅長術法,既施展了隔音的術法,又布下了類似乾坤鎖元陣之類的陣勢,鎖住養心殿內的天地元氣,使得師傅無法借天地元氣施展術法,沒錯殺害師傅的肯定不止一人,否則縱使劍法不敵賀孤窮,師傅也定有脫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