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佛問伽藍雖是音波攻擊,但卻是更注重于震懾人心,而不是聒人耳膜,所以聲音非只走一個“響”字,否則楊云環怕是耳膜都要被震碎。
楊玉環被掀飛半空,還未落地,便被應飛揚接住,應飛揚保持著被震退的姿勢,也不轉身,足下一點,身形又是急速后掠。
應飛揚尚有自知,知曉雖是竭盡全力的一劍,但陸天嵐的根基,足以硬吃他全力一劍,況且方才佛問伽藍一招因也是初次使出,所以行招到最后,勁力卻偏偏不受控制的分散,無法將劍威發揮到極致。
陸天嵐受佛音震心,也不知是否能清醒,但不論如何,總是該先逃為上。
卻見陸天嵐狠狠摔落在一灘亂石之上,磕得石屑紛飛,但背方落地,陸天嵐就挺身拔地而起,變作以刀駐地的姿態,刀上煞氣竟是更兇更狂,直將他整個身子都罩在煞氣之中。
陸天嵐捂著頭,發出不屬于他的嗓音,聲音若金鐵交擊,異常尖銳刺耳“這劍法,是達摩達摩,你困我數百年,今日既然再見,我便要飲你血,鑄我殺佛之刀的兇名。”此時的陸天嵐,儼然已是殺誡之刀的化身。
應飛揚聽聞,心中一凜,本意是以佛問之音喚醒陸天嵐神識,但結果卻是事與愿違,達摩的招式,竟激起殺誡刀被達摩鎮壓百年的恨意,此時竟是兇威更甚。
但見陸天嵐半跪于地,腿上肌肉繃緊,好似一個怒張的弓,牢牢鎖定應飛揚,下一瞬,大地碎裂,陸天嵐如脫弓之箭,箭射而出。
“好快”陸天嵐速度橫絕當世,此時全力施為,竟比應飛揚想象的還要快上三分,一個縱躍,便已追上了應飛揚。這念頭放起,下一刻,兇刀已橫在應飛揚頭頂,曠古爍今的兇戾之氣覆壓而下,便要將應飛揚和楊玉環一并切為兩段。
為刀上煞氣所驚懾,應飛揚心生絕望,楊玉環更是厲聲尖叫。正欲待死之際,忽然一張手從他身后探出,狠狠將刀鋒按下。
殺誡刀從應飛揚鼻尖擦過,站在地面上,地上立時多了一個筆直溝壑,所經之處,樹木絕倒。
刀上寒意猶驚得他心頭狂跳,卻看清眼前,一個痩小老者將殺誡按在地上,正是師我誰及時趕到。
應飛揚知曉師我誰離他不遠,所以使出佛問伽藍之招,就算不能使陸天嵐清醒,也可借助聲音,給師我誰傳訊。果然成功將師我誰引來。
此時又聞空中有聲傳來,抬眼一看,卻是姬瑤月的身子下落。
師我誰方才情急救人,竟直接將姬瑤月的身子拋向空中。應飛揚見狀,將掙扎中的楊玉環往左肩上一抗,隨后高高躍起,右手一撈,又將姬瑤月抗在了右肩,一肩扛一個美人,享盡齊人之福,若是有他人旁觀,定是會欣羨欲死。
師我誰活了數百歲,眼光見識自是卓絕,甫一接招,便覺陸天嵐大異往日,再略一審度,心中便已了然。
隨后一手保持按到姿態,另一手并如刀刃,切向陸天嵐持刀之手,喝道“脫手”
可陸天嵐硬挨次收刀,卻是恍若無痛,一爪向師我誰面門抓來。
此爪非是向之前那般雜亂無章的刀招,反而恢復了大搜神爪的莊嚴氣度。
師我誰不敢怠慢,不得不撤開握刀之手,而殺誡刀方一脫困,隨即化作綿密紛亂的刀網,將師我誰困鎖其中。
而此時,雙美在肩的應飛揚卻暗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