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景陌生中帶著幾分熟悉,竟是位處司天臺下無天絕地的牢獄,而他竟成了階下囚,被牢牢困鎖在牢獄之中。
“這是,怎么回事,我應該是中了胡離的詭計,怎么現在會出現在司天臺牢獄中難道是師兄出現將我從胡離手中帶回,又關到此處”
“不對,血腥味仍未散盡,這里方經過一場殺戮,是胡離他們闖入了司天臺”
“可他們來司天臺做什么,是救陸天嵐那又為何留我在此”
應飛揚思緒連連,但受限所知情報太少,始終想不到答案。
很快,又一個問題出現在他腦海,如一石落水,激起萬千漣漪。
“月兒姑娘,她被胡離帶走了,現在又該在哪”他猶記得姬瑤月被胡離帶走那時的眼神,無奈而凄美中又透露出一種壯麗的決絕,宛若花期將近的牡丹要張揚著她最后的光彩,而光彩之后,就是永久的凋零。
說不清,道不明,應飛揚的心好像也被重重鎖鏈束縛,憋悶的喘不過氣來,他不知姬瑤月要做些什么,卻冥冥之中覺得他必須為姬瑤月做些什么,否則,那凄美的一眼可能就會是姬瑤月留給他的最后絕響。
可他催用真氣,卻發現真氣已被禁錮,死水一般翻不起波瀾,而無天絕地中,也無天地元氣可以借用,再加上束身的鎖鏈,讓他動一動身子都屬困難。
無能為力,無有作為,無助感化作一重重的鏈鎖在他心頭纏繞,收縮,扼得他喘不過氣來,要將他拉入絕望深淵。
應飛揚竭力張開嘴巴,貪婪的吸了口氣,將心中憋悶喊出“有人嗎”
“胡離我已經醒了,你要如何處置,盡管放馬過來”
“師兄。是你嗎是不是你將我關在這”
“陸天嵐陸大盜你可還在這里”
“張守志我知道你還在,聽見了嗎回答我”
應飛揚放聲大喊,不管誰都好,是敵是友。是正是邪,來個應聲得便可。
嘶啞呼喚,驚得牢室的蟲鼠竄逃,可回答他的卻只有空蕩蕩的回聲、
“有人嗎”
“有人嗎”
“有人嗎”
七月十五,鬼門開。潛藏九幽的黑暗一夕爆發,為利、為情、為仇、為愛、每個人都懷揣著自己的目的拼殺,唯獨他,被孤零零的扔在暗牢的角落,黑黑沉沉,幽幽暗暗,無人問津。
應飛揚用力攥緊拳頭,指甲嵌入皮肉之中,可無力感依然揮之不去。論武,輸給天女凌心。全憑運氣才將姬瑤月救回,論智,差胡離更是太遠,輕易被擺弄在手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