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有效,但代價可能更巨大的方針
借著魂體可以穿透墻壁的便利,應飛揚從血池下沒入,鉆入了底層,并憑借著靈魂的吸引前行,駛向他預定的目標。
競技場和鬼獄實則是連成一體,只是一者在上,一者在下,靠著機關移動格局,應飛揚從血牢出來后,又回到了鬼獄之中。
道路,牢室,和一切布置雖已改變,但聚陰鎖煞的格局未變,鬼獄所有煞氣聚集的核心,也沒有改變。
煞氣對魂體,便如火對飛蛾一般,有著本能的吸引,卻別在于不同與飛蛾明知將受火焚,也要撲向火焰,大部分鬼物開了靈智后,皆知兇煞之地不可輕易接近,否則恐怕鬼也做不成。而應飛揚卻此時依循本能,向這鬼獄煞氣聚集的核心走去。
不消說,鬼獄煞氣的核心,就在鬼獄的刑室之中,女鬼阿離所居之處。
但接近刑室,卻見到一道全然出乎意料的身影。
一人半蹲在地上,以指頭劃著咒文,放眼看去,咒文皆是以鮮血畫出,以刑室為中心,遍及周遭道路,密密麻麻,繁亂復雜,便如一條蜷曲巨蛇,盤旋了不知多少圈,甚至讓人懷疑哪來的這么多血供他畫符。
再細看那人,原本見他左手畫符,還當他是個左撇子,但此時看清,才發現他右手指節發白,指尖則是淤青,看來是再擠不出一滴血了,而左手食指和中指也是同樣,如今竟是已最不方便的無名指畫咒,但依然行云流水,落指如飛,不見絲毫滯礙。
感應應飛揚鬼氣逼來,那人頭不抬,一身純凈道氛沛然勃發,如春陽融雪一般,雖是溫和無爭,但應飛揚身遭鬼氣只要接近他周身,便是無聲無息的消融。
“紀鳳鳴”雖然難以置信,但見這純正道門功法,應飛揚還是疑問道出對方名號,只是因為他的話語毫無波瀾,這疑問句問得倒如肯定一般。
那人抬頭現出面貌,年歲不大,算不上多俊朗,此時縱然疲憊,但依然顯得陽光可親,被控制的紀鳳鳴面容一般無二,幾讓人覺得他們是雙胞胎。
“應飛揚應師弟”紀鳳鳴驚訝之情也絲毫不輸給他,難以相信為何在此處遇上變成鬼魂的應飛揚。
應飛揚問道“你是紀鳳鳴那競技場上的那人,又是何人”
紀鳳鳴手上功夫不停,道“那也是我,準確的說,那個才是我,現在這個是我用了分身化影的術法化出的身外身,此術法可以一身雙化,同時控制兩具肉身。”
“那你現在是在做什么”
紀鳳鳴卻是歉意一笑,道“抱歉,我現在實在無暇解釋,這是我的一點靈識,你一看便知”
說罷,手指一點,一道螢火蟲般的白光從他指端飛出,沒入應飛揚眉心,應飛揚也毫不抗拒,霎時,眾多咨詢紛紛呈現腦海。
咨詢來自紀鳳鳴腦海,將這幾日的事情捋順,補足了應飛揚欠缺的信息。
前日,道門聯軍搜尋失蹤的天師道下落,但因貪功躁進,不聽從紀鳳鳴指揮,而陷入地獄道陷阱。
其時正當七月七鬼門開之時,而道門聯軍又被引到鬼門附近,地獄道借助天時地利,將陰界彌漫而出的鬼氣煉化成蝕元鬼霧,道門之人功體遭受影響,大量人員遭擒。
護持剩下人暫時脫險,紀鳳鳴以符紙傳訊,與洛陽城內的幾個高手取得聯系,之后就單槍匹馬獨闖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