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鳳鳴將盒子推出,苦笑道“若非別無選擇,徒兒真不愿將珠子給您,這般飲鴆止渴,早晚傷及身體。”
衛無雙打開盒子看了眼后又闔上,“非常之時行非常手段,不過鎮服幾顆珠子的罷了,為師身子哪有你說得那般脆弱,行了,封印的事你還有得忙呢,先下去準備吧,讓我和應師侄單獨談談。”
紀鳳鳴依言退出石室,只余下應飛揚和衛無雙二人,應飛揚問道“衛宮主,不知您究竟有何指教”
衛無雙收斂笑意,手指坐下陰陽裂隙正色道“只是想尋你求證一事,這陰陽裂隙原本被張道陵天師封印,究竟是誰將封印破解的”
應飛揚一時躊躇,裂隙破封之時,只他和天女凌心親眼目睹。
之后他為了保全張潤寧聲名,一直都對外聲稱是地獄道之人破解的封印,而張潤寧為了阻止地獄道破封,力戰而死,卻不料衛無雙在此舊事重提,不禁一愣。
而這一瞬間的躊躇,衛無雙已盡收眼底,雙目凝視應飛揚道“應師侄,從此處殘留痕跡看,先前張道陵天師應是以道血陰陽封印斷絕陰陽通道的,而道血陰陽封印唯天師血脈傳人可解,地獄道斷無可能破封,此事關系眾大,還望你據實以告”
應飛揚身形一震,未想到封印已破,衛無雙卻仍能從殘跡中推斷出原先所設的是何封印。頂峰之人的能為,當真非他能揣度,在衛無雙深如淵海的目光之下,應飛揚竟好似全然沒了秘密,心神一恍,竟止不住的想將實情說出。
但話剛入口,卻是渾身一激靈,硬是生生止住話意,料想瞞也瞞不過,應飛揚一咬牙,向衛無雙拜倒道“衛宮主恕罪,要我說出此事真相可以,但還請衛宮主發誓,不將真相告訴他人”
逼長輩發誓,可說是大不敬言語,縱然衛無雙也目光一閃,如覆了層霜霧,“哦,不敢言明,莫不是有見不得人的事”
隨著他的話語,一股淡淡然卻又無處不在的威壓將應飛揚包圍,應飛揚硬著頭皮道“晚輩只是顧及友人聲譽,絕不違背天理道義,還請衛宮主成全,否則便是爛在肚子里,晚輩也不說一字”
“這算是脅迫我么”衛無雙挑挑長眉,應飛揚頓覺周身空氣在威壓壓迫下變得如針一般刺痛肌膚,似要從毛孔中滲入體內,去探測他藏在內心的秘密,正覺難支之際,卻覺身子一輕,再見衛無雙已輕舉一手道“衛無雙在此立誓,除非違背天理道義,否則絕不外傳,若違此誓,便讓我求道不成,永陷迷途。”
這“求道不成,永陷迷途”的誓詞雖聽著不倫不類,但應飛揚推己及人,料想此誓詞對衛無雙而言,就好像“今生不再用劍”對自己而言一般,都是常人無法理解的重誓。便舒口氣,再拜一禮道“多謝衛宮主”
隨后不再隱瞞,將鬼界經歷一五一十講出,其中詭譎波折,便是衛無雙聽聞,淡漠面上也不禁動容。
待聽完,衛無雙嘆道“原來是這樣,張少天師受人利用,,此事要怪,也能只怪地獄道狠毒陰險,怪不得張少天師,只可惜了天師派兩代天師都是早逝”
后又道“原來應師侄是為維護張少天師名譽,哈,這等事,便是不讓我發誓,我也照樣會替你瞞著。”
“這是晚輩無禮了。”
衛無雙擺擺手,不在意道“雖是無禮,但也是真性情,如此,也打消了我心中疑慮。”
應飛揚不禁追問道“哦,不知衛宮主懷疑什么,可是懷疑晚輩隱瞞真相,有不軌意圖”
“不止。”衛無雙淡淡道“我懷疑你師尊劍冠顧劍聲便是帝凌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