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天道“上三道輪回陣自成一境,與外界隔離,所有傳令符咒法器之類皆是無用,就算有所防備,想要傳遞信息到外界,要前往青城山之人回援,也絕無可能”
“可若反其道而行呢清岳盟主和我已與領隊前往青城山的李含光掌教約定,每隔一刻鐘,便傳一道符令與他們,而若符令未能及時傳達,就證明司天臺處情況有變。算上李含光調查狀況,弄清虛實和往回折返的時間,約莫,也就只留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慕紫軒掌勁一吐,震開帝凌天的手掌,連人帶座子向后滑了丈許,卻依舊保持雙腿交疊的坐姿。
“一個時辰內,六道惡滅若不能重創正道之人,待正道之人回援,以眾擊寡,前后夾擊,那六道惡滅今日來攻,便是”慕紫軒一拍座椅把手,座椅陷地三寸,止住退勢,雙眼寒芒閃現道“自取滅亡”
胡離一子落定,黑衣青年再觀棋局,局勢果然立生變化,兩處白子如張開的鉗子一般左右夾擊,而黑子則成為一尾被鉗制住的困龍
“一子落,勝負易,胡二公子果然是善奕之人。”黑衣青年贊道,語氣倒是由衷,只是聲音仍嫌冷淡。
“過獎,但凡能消磨時間的玩意,胡某多少都有涉獵,娛性而已,難入方家之眼。”
黑衣青年淡淡道“棋道之上,我便是方家。胡二公子這一手,值得入眼。”
胡離笑道“哈,閣下夸人的方式,倒真是與眾不同。”
黑衣青年正色道“那接下來才是正題,既敢在同一棋盤對弈,黑子是真孤軍深入,還是另有后著或者換個問法,白棋有機會勝負易轉,黑棋是否也有一子,能可扭轉乾坤”
“難啊”一旁護衛的胡言也被棋盤吸引,他的棋藝也算不差,一眼便看出,胡離方才那白子落得精妙,將黑子的“勢”盡數截斷,心中揣度了數種棋路,卻無一種能翻盤。
胡言仍盯著棋局思索之際,胡離卻閉上眼睛,默不作聲,場內一時靜默,只余山風忽緊,呼嘯著吹過黑白交鋒的棋盤,竟似沾染刀兵寒氣,傳出殺伐之聲。
卻間胡離猛然一睜眼,雙目亮得嚇人,同時斬鐵截釘道“有”
“請指教”黑衣青年請道。
胡離卻是直接從棋盤上拈起一枚白子,在手指靈活的繞動幾圈,翻了個面,之后重重落子,“啪”得清脆一聲,此棋子已被按回原來的位置。
而一股濃重如墨的黑色真氣在胡離手指尖暈散開來,轉眼,原本潔白無瑕的白子已被染成夜色般的漆黑
而棋局,因這一子的轉白為黑又變得混沌不明
“一個時辰內,正道之人便會回援”帝凌天銀面倒映出整片星空,更顯深沉難測,“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慕紫軒接續道“我們的合作能否順利,這一個時辰了內便見分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