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行了幾百米,甬道盡頭,便見一個石碑,碑上兩排斗大的字暗紅,似是血染而成,一股兵兇之氣撲面而來,而石碑下方,一條石溝劃成一線,橫擋在前,碑上文字卻太過古舊,子慕辨認不出。
“老羊倌這碑上寫得什么我怎一個不認得。”猴君摟著羊君的肩頭道。
羊君頭生雙角,看面相也就中年,道卻生了一把白胡子,未老先衰之相,是他看起來倒像是飽學的鴻儒。
而他也確實對得起他的形貌,捋著胡子看著碑文道“這是戰國時楚國的文字,那時始皇都尚未一統文字,你自然認不出。上面寫的是,碑分陰陽,線立生死,前路不歸,兵兇將險,誤入者止步,尋物者回頭”
羊君指著血字一字字念出,饒是眾兇都是大膽之人,也覺心頭一寒,畢竟春秋戰國時期不同于如今,那時是百家爭鳴的盛世,武道也還未沒落,兵家之人既是將領,也多半是武道上的萬人敵,而墓主乃兵家始祖,戰無不勝的那個吳起,怎能不讓人忌憚,眾兇竟不約而同的看看腳下,生怕踩過了線,但虎君隨即冷嗤道“回個什么頭,死了千年的人,豈輪得到他嚇唬我們。”
眾兇回過神來,想著有一干凡人頂在前頭,自也不再害怕,兔少婦掩唇笑道“是了,這吳起倒是裝神弄鬼,咱們這便去掀了他的棺材。”
說罷,驅使子慕等人開路在前。走沒幾步,便見甬道不在向下傾斜,而是向著正前,甬道兩排卻多了兩行青銅人俑,人俑持劍披甲,面容肅穆,栩栩如生,一股精悍之氣猶然而生,手上劍卻斜舉交并,成了一道道“門”,若走要過此路,便需從劍刃下經過。
時隔千年,劍刃依然寒光凜然,只接近便覺銳氣逼人,眾兇見狀皆覺不凡,停下腳步示意,而兔少婦心領神會,眼神一晃,令子慕上前試探。
子慕卻心中了然,此陣試驗的是“為將五德”中的“勇”,這些人俑依人心性而動,若來人無畏無懼,它們便只是列隊歡迎主帥回歸的軍士,而若來人有一絲動搖,這些人俑便會揮劍而落,取了來者性命。
既已知曉,子慕自是無畏,大步向前走去,還偷偷瞥了幾眼頭頂兵刃,暗自研究戰國時期的制劍工藝,若非情況不允許,或許早掰下一柄劍賞玩了。
平平安安過了甬道便是一間石室,子慕不動聲色的屈指一彈,彈向側壁一塊磚石,石頭下陷三分,便證明他已經關閉了此處機關。
而眾兇見他無事,猶不放心,讓其他人陸續通過機關,這些百姓神智雖迷,本能仍在,刀刃臨頭心中自生怯意,若非子慕已將機關關閉,怕是在此就死盡。子慕見狀不禁心中暗道“吳起不愧兵家始祖,深諳人心,應是早想到歹人們用他人性命試驗機關這一招,受脅迫的人定是時刻處于畏懼之中,只這第一關,就斷絕了這招。若非我提前得了陣圖,怕也不能輕易過了此關。”
待百姓們都平安無事的過了此關,眾兇才哈哈大笑,口中笑道“原來是有驚無險,咱們倒是自己嚇自己了。”
說罷,六個兇徒也一并踏進甬道,正所謂無知者無懼,十二星相們因認定這些人俑只是擺設,也不再將它們當回事,一路說笑加品賞,倒像是觀光一般,心中不懼,這些人俑自也不動。
卻在他們行至中途時,聽聞驚駭一聲,“小心頭頂”
聲音突然傳來,在甬道中來回回蕩,無端一聲令六人心頭一顫,露了怯意,本能的依著言語抬頭看去。
卻見道道劍刃帶著凌冽寒光,人俑個個活轉過來一般,手舉著劍刃當頭直劈而下
s昨天的訂閱迷之低迷啊,果然本傳和外傳來回更就有讀者適應不過來,沒找到我的更新嗎﹏。嗚嗚嗚這都是的鍋,這次一口氣把外傳更完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