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兔夫人在聽到這記響指后,竟是一掌擊向了護住她的牛君。
意外一掌,打得牛君一個踉蹌,身子前傾,正倒在一個銅俑劍下,寒光一閃,牛君當即身首異處命喪當場,而兔夫人亦因無人守護,被一個銅俑從側面劈來,腸開肚爛倒在地上。
“老牛”“四妹”眾兇徒皆是齊聲悲呼,怒目看向打響指那人,而子慕亦是同時回身,卻見打響指者是那名先他一步步擄來的書生。
本誰也沒多看過這滿口“之乎者也”的書生一眼,但他此時卻成矚目焦點,而這一細看,子慕察覺書生面色蠟黃的不太自然,面上亦有喬裝打扮的痕跡,而眉宇之間卻有幾分熟悉,突然想起來似得驚呼道“寧悠悠,是你”
那書生扯下文士冠當成抹布一抹臉,發如黑瀑,傾瀉而下,而面上蠟黃被抹去,露出白玉般的面容,黑亮亮的眼睛滿是狡黠,正是前日遇上的那個神神叨叨的少女寧悠悠。
“至于大驚小怪么我明明提醒過你的,難道你沒注意”寧悠悠見他驚異,撇撇嘴道。
子慕一回想才猛然覺察,他在以神念對抗兔夫人房日赤瞳侵蝕時,曾在神識中見過寧悠悠的身影一閃而過,但當時只當是自己一時幻覺,如今才知絕不單純,但仍不解前后因果。
寧悠悠見他愣神,得意道“猜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位阿嬸想對我施展瞳術,但本姑娘自幼練有鑒天心鏡的本事,她的房日赤瞳非但對我無效,還被我的心鏡反射回去,神識反被我影響,她卻渾然不知,先前我還借她神識與你打招呼呢當然,若是平時,想要反控她絕非易事,但她偏偏使出全部心神去驅使這些凡人,這便給我抓住破綻,然后就是下令這么一掌,嘿嘿”
“鑒天心鏡,你這賤人是皇”羊君立馬反應過來,咬牙切齒道。
寧悠悠卻一揚手,一道算簽打出直射羊君面門,羊君匆忙而閃,但躲閃之間,卻被一旁銅人抓住空隙在腰上補上一腳,登時疼得說不出話。
“怎么說話呢,看你胡子這么多,懂得也不少,怎么一開口這么沒教養”寧悠悠叉腰朝他吐舌頭道。
隨后又扯著子慕袖子道“子慕,咱們不理這些沒教養的畜生,快,帶我尋虎符去”
子慕全然摸不清頭腦,一甩袖子道“你是在瞎鬧什么”
“放心,這幫畜生困在這又跑不了,等咱們尋來虎符,他們就算不被困死,也該精疲力盡了,到時你再一人補上一劍,豈不輕松。”寧悠悠觀賞表演一般看著畜生道幾人,卻另他們心頭發涼。
子慕沒好氣道“什么虎符,我沒興趣”
“但我有啊”
“前日邀你同來,你不是還說沒興趣”
“前日是前日,今日是今日,我今日卜了個卦,卦象說虎符對我很重要”寧悠悠振振有詞道。
“卦象一說,豈值得認真”子慕被她纏的有點煩躁。
卻見寧悠悠雙目盈盈,可憐巴巴道“真的很重要,很重要,今后可能會關乎我最在乎人的生死”
“那也再等上一等”子慕見她認真模樣,莫名心頭一軟。
“等不及了,這群蠢貨不動風水便將墓穴破壞,現在墓中格局從聚脈變散氣,虎符中的虎煞之氣將外泄,過不了多久,虎符變成一塊廢鐵了”寧悠悠氣呼呼的指著虎君等人道。
見子慕不以為然,突又想到一般,拍手道“對了,此處朝邑縣乃是古戰場,地下葬了無數將士尸骨,若煞氣外泄,可不知要滋生多少厲鬼,倒是這方圓十里皆不得安生要不要跟上來,可隨你的便了”說罷便一人往墓穴里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