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外。
“這劍法,究竟怎么回事”欲魔的身形被打散,只余下一張嘴殘留,漂浮半空。
應飛揚收劍道“都說了,師尊一直與我同在,臨行之時,擔心我遇到危險,便留了一道劍意給我,本來也就只能哄哄人,現在看來,是派上大用了這方天地就要消失,是你敗了”
“師尊師尊”欲魔聲音留出出一絲感情,隨即又張狂道“我是敗了,可你也沒贏就算這邊的計劃沒能盡全功,但也無損大局咯咯咯”
“果然死到最后只剩一張嘴”應飛揚搖搖頭道。
那張嘴肆意開合著“咯咯咯,你以為我只是嘴硬,你難道沒想過,帝凌天為何不曾出現而地獄道道眾現在又在哪給你個提醒,慕紫軒的記憶之中,便有答案”
應飛揚回想了一下,突然神色一變。
“咯咯咯,看來你是發現了,可惜,陣法將要解開,這方天地也不存,你身為天道的記憶也會隨著世界一同消失,你就算現在知曉了,也什么都改變不了”
“至于你,我感覺終有一日,你也會與慕紫軒一樣,被你們最尊敬的人遺棄,到時,咯咯咯,我期待我會在你體內復生”
他話未說完,劍光再現,“說了很多遍,你很聒噪”殘留的嘴巴被應飛揚的劍絞成黑色碎屑,再不可見
。而應飛揚卻仍未停止,對著一片虛無不停的揮劍揮劍揮劍揮劍揮劍,身為天道的他非常理可衡量,劍速之快,難用言語形容
“快快快快,六道道眾撤離后,陣法沒了人間道和修羅道真氣維系也將消散,必須在陣法消散前,將這動作化為本能,化為習慣,然后”
“一定要在回到原來世界的瞬間,將這訊息傳出”
司天臺側旁山峰,胡離與未知名姓的黑衣青年,繼續著一場不見刀兵的言語交鋒。
黑衣青年盯視棋局,道“這一子轉白易黑,局勢確實大變,但只憑慕紫軒會地獄道擅長的奪魂術,就推測他與地獄道、甚至整個六道有所關聯,實在太過單薄,二公子可還有其他證據”
胡離道“慕紫軒做事縝密,無有遺漏,就算有,由我這妖族口中說出,也算不得證據。若是能有說話夠分量,或是有背景的人指控,讓正道之人對他調查一番,也許能找到其他證據。”
黑衣青年不動聲色道“二公子還不忘探測我身份么,不如省下唇舌說回棋局。在西南角,黑子從自陷死地的局勢脫出,重新大占上風,甚至還對東南角構成威脅,白子岌岌可危”
“或許還不止,莫忘現在該黑棋落子,黑子除了局面占優,還握有一先在手,這一子何時落落在何處皆可任其發揮與其汲汲營營邊角,不如趁此一先”胡離拈著一枚黑子,挪向棋盤未被涉足的中央,在上頭虛劃著一個圈,“在落子中腹之地”
“三處”黑衣青年盯視棋盤,好似能透過棋盤看出萬里河山,“我能想到的落子點,共有三處,不知二公子將落子哪一處”
“我嘛我哪里也不落”胡離拖著長腔,又在棋盤上虛劃幾圈,卻一收手,將手中黑子放回棋罐中,“這終究不是我的局,信息不足,所知太少,貿然落子,只怕會身墜局中,淪為他人棋子而不自知,還是趁早收手好”
“也是與其當局者迷,不如做一個旁觀者,靜待勝負分曉”黑衣青年輕笑一聲,亦將手中的棋子放下。
而胡離緩緩起身“天色已暗,在下也該告辭了,今日相談一番,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可惜閣下還是不愿道出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