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王念之亦首見負傷,肩頭和手臂同時出現了兩道堪堪稱得上傷勢的劍痕。
二名小輩聯手,竟同時讓享譽盛名的詩書盡廢王念之受創,雖只是輕傷,但也足以供他們夸耀,但是
同時
那就是勝負未分嘍
明燁和任九霄各自點穴封血,又夾攻而至,雙眼燃著的,皆是棋逢對手的雀躍神采。
“夠了你們是在愉悅什么”王念之怒不可遏,只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視,怒極之下極招再催,七道幻影隨怒喝聲起而再現。
看似故技重施,實則詭螢七變七式同使,又能根據先后順序不同結出各種組合,看似同一招,實則變化莫測。
威勢劍招再出,王念之卻心中有感覺,這一招后,那兩人依然能屹立不倒,就像他們之前每一次負傷時一般,本以為能將他們擊垮,可他們卻是更兇更狠的攻來,不借著自己分出勝負便不罷休。但他依然狠厲出招,只因心中之火已是無處宣泄
二人正欲接招之際,忽然變數生起,水汽凝結,一條水龍憑空出現,抖身撲向明燁。
“吱啦”水汽和炎力沖撞,化作蒸騰水霧,明燁抵住這水龍,卻被帶得離地飛起,連人帶龍一起撞出山門。
而明燁突然被擊飛,任九霄獨木難支,一片密蒙水汽中,映出道道模糊不清的人影,只聞鏘然交兵聲不絕于耳,如雨繁密,忽而交兵聲止,換做一聲慘嚎,便見水汽陡然被勁風撕扯開裂,勁風正中心現出王念之穩立身影,而任九霄已嘔血倒飛,落至臺下,拄劍跪倒在地想要起身卻隨即摔倒,被凌霄劍宗幾個弟子扶住,氣血翻涌的說不出話來。
“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
一老一少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王念之和苗淼怒目看向水龍的召喚者,亦是打亂戰局的始作俑者正打著哈欠的玲瓏郡主。
“小丫頭,兇什么兇,你不是想阻止你那小情人嗎,現在本宮幫你出手了,你不謝我”玲瓏郡主凝氣成珠,屈指一彈,三點水珠飛出解開苗淼被封的穴道。
苗淼又剜了玲瓏郡主一眼,急匆匆的跑下山去,尋找明燁蹤跡。
而玲瓏郡主又理直氣壯對王念之道“你莫忘了你來是做什么的,不過對兩個后輩也這么磨磨唧唧,若不是本宮,還不知你要拖到什么時候。”
若按人的規矩來說,王念之在眾目睽睽下與兩個小輩動手,他人出手相助的話不管用心為何都算是種侮辱,若傳出去,只會被人恥笑,所以在場人雖多,也都只靜待結果,但玲瓏郡主乃是妖,隨心所欲,自是全然不理會人的規矩。王念之心中惱恨,卻也無處發作,只得憤憤一抖劍,繼續進行著他那接連被打斷的事。
“這下看還有沒有人救你”王念之長劍指向應飛揚,準備將一腔怒火盡數發泄在他身上。
應飛揚頭低垂,下垂的頭發遮住眼簾,其他人看來,盡是一副垂頭待死的頹然模樣,卻見不到頭發遮蔽下,應飛揚雙目湛然若神,專注的盯視這足下偏移的影子,輕聲道“是時候了。”
“是時候了”
他仰著頭,看著屋外慢慢挪動的日頭,自語道。
午時將過,但對應飛揚的處置仍未結束,本還想能讓諸如王念之等人替他動手,現在看來,終還是得自己來。
他嘆了聲氣,卻在心中道,也好,這種事本來是他親自動手才最能放心。
下定決心后,他站起了身,全身骨骼“啪啪”作響如炒豆一般,靠著縮骨術改變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