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瑤月面色不經意一紅,其實她早隱隱覺得“赤蚺君”的姿態,舉止,說話方式都與應飛揚極其相似,一直心有懷疑,直到應飛揚露出破綻,她便認定赤蚺君是應飛揚假扮,不過若直接說明,豈不是顯得她對他的一舉一動,姿態動作都格外上心姬瑤月嘴硬的啐一聲,道“你破綻多了去了,懶得一一細說,先讓我看看猜對沒有。”
說著探手應飛揚臉頰,從額角處一寸寸揭下他的面具,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猙獰的刀疤,姬瑤月瞳孔一縮,好像被這刀疤刺到了,應飛揚也神情一黯。
自與姬瑤月在天劍峰重逢后,二人就似不約而同的繞開那一刀不談,但無論是悔是怨,是悲是嘆,發生的就是發生了,就像這疤痕一樣抹消不掉。
同樣經歷了至親之人與自己永別的痛苦,應飛揚對她那一日的悲憤,無助,絕望感同身受,也從來沒怪過她,而姬瑤月
“還疼嗎”姬瑤月賽雪欺霜的手指輕輕劃著那道疤痕憐惜的問道。雖被妝容遮掩麗色,但應飛揚依然能想象的得出妝容后那遠勝蝎夫人的傾國絕艷,而姬瑤月這算得上前所未有的親昵又讓他不由心跳加速,花香般甜膩的體香縈繞下,應飛揚不禁吞了口口水道“你可小心些,我現在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姬瑤月粉面一紅,推開他道“哼,早知當日便一刀砍死你了”隨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收起兇像笑吟吟的湊近身子,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態,“是了,你中了春毒了呢,現在一定憋得難受,要不要我替你解毒。”
難以言語的媚意酥入骨髓,便是這麼輕輕一句話,使得呼嘯的夜風也彷彿停止下來,似乎怕吹散著天籟之音。應飛揚也不禁驚訝于姬瑤月的變化,不禁懷疑她這些年跟隨公孫大娘都學到了些什么。
隨即咬緊牙關道“第二次提醒,你可小心些,我現在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想什么呢你”姬瑤月白了他一眼,捉弄道“我可不會讓你占了便宜。”
卻見姬瑤月輕拈玉指,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從指尖散出,縈繞應飛揚鼻端。應飛揚聞著這股香氣,雖味道全然不同,卻與檀香一般都讓人神清氣寧,一時間,躁動的心緒漸漸平息了,“這是”
“區區春毒,在我本命神通下不值一提。”姬瑤月道。
應飛揚這才恍然,姬瑤月身懷國色天香的本命神通,最擅調動人的情欲,反其道而行的話,也可化消人的欲念,蝎夫人的春毒在她面前顯得小巫見大巫了,只是這種解法
“怎么,是不是失望了”姬瑤月似能看穿他的心事,似笑非笑道。
應飛揚索性不搭理,閉上眼睛屏氣凝神,一炷香后已恢復正常。
“沒事了吧”
“多謝你親自為我解了春毒”應飛揚咬了幾個重音回擊道。
姬瑤月也不在意,起身道“既然好了,隨我走吧,我帶你見一妖。”
應飛揚疑問道“見誰”
姬瑤月雙目一沉,正色道,“來了蜀地,怎可不一見孔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