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容一人通過的裂隙,只要稍一泄勁血妖就會攻入,應飛揚騎虎難下,最后,只得在裂隙兩側形成了最原始的角力。
“月兒快想辦法把裂隙關閉”應飛揚因用力而面容扭曲,咬緊牙關擠出這幾個字。
“要有辦法的話還要你說”姬瑤月白皙額頭上也因用力過勐而暴起青筋,若她現在還有余力,肯定賞應飛揚一個白眼。
依照上一次的經驗,裂隙應是過一段時間后自動閉合,但這段時間究竟有多長這個可吃不準。能否挨過折斷時間這個同樣吃不準。
三人拼著內傷榨取體內所剩無幾的真氣勉力支撐,但血妖的勁力卻是一浪接過一浪,一浪強過一浪,一會功夫,應飛揚三人口角都已有涌出。
“嗤啦”
不知挨了多久,突聞一聲空間爆鳴聲,但在應飛揚耳中卻不啻仙樂,裂隙終于開始慢慢縮合。但應飛揚三人還未來得及高興。
“轟”
裂隙另一側又一股勁力撞來后,成了壓到駱駝的最后稻草,姬瑤月和楚頌腳下一松,身子已經被撞飛。
應飛揚也將仰倒之際,卻見他腳趾扎釘一般抓地,咬牙切齒的擠出一聲,“比力氣來啊看我這招,氣貫龍虎”
便聞應飛揚全身骨骼“咯吧”作響,宛若雷鳴不止,一道道青筋虬龍般賁起,用盡全身氣力賭注最后一招。
氣貫龍虎之招精髓在于使力,應飛揚學招不全,只會調動肉身之力,但他現在真氣涓滴不存,也只剩下肉身之力,所以此時恰是何用。
便見應飛揚彎曲的身子如繃緊的弓弦,拉伸到極致時勐然彈起,伴隨“嘎巴”兩聲脆響,應飛揚因雙臂用力過勐而脫臼,但一股恍若龍虎附身的雄力卻兇悍磅礴而出,眾多血妖們竟在他氣貫龍虎之招下潰倒
一瞬之機,終于等到了裂隙閉合,最前頭的犬妖此時被卡在裂隙中進退不得,但應飛揚的身形已因慣性向前傾倒,眼看也要跌入裂隙中。
“應飛揚”姬瑤月神色大變,大唿一聲,掙扎而起要去拉住他,但離得太遠救之不及。
危機之時,卻見應飛揚足一蹬犬妖身軀,借力化力,身形瞬間從前倒轉向后飛。
應飛揚飛出瞬間,裂隙全然閉合,卡住的犬妖在空間擠壓下瞬間化成齏粉
而應飛揚直直飛出,砸向祭壇中央的那株曇花。
“唿”裂隙閉合,看著應飛揚安然脫身,姬瑤月終于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但回身看向應飛揚落下的方向,卻見驚異一幕。
應飛揚砸向祭壇正中的那株曇花,但卻沒有將那朵嬌弱的曇花砸倒,反而是曇花之上泛起了一張半透明的光幕,將應飛揚撐起在半空。
光幕上還有無數符文一閃一滅,符文是從未見過的字體,每一個映入眼中的符字都好像能擴展到無限大,顯得玄奧,高貴,而又深遠,好似記載著淹沒在時間長河中的遠古秘辛
好像置身于一副沾了水而變得模煳不清的水墨畫中,因內傷加脫力而陷入昏迷的應飛揚只覺得飄飄忽忽,夢到了一片光怪陸離的風景。
四周景色皆看不清晰,如夢如幻,一片迷蒙中隱約可見一男一女兩道人影。
兩道人影皆著一身潔凈白衣,男子高大挺拔,英姿勃發,面容俊逸脫俗,但卻有一種堅毅沉穩,如岳如淵的氣質。
女子是天下罕見的美人,面容秀美絕倫,清雅脫俗,穿一襲輕紗般的白衣,在周遭模煳的景色中猶似身在煙中霧里,更襯出得她絕逸凡塵的仙姿。若看面容,這等美人若見過一面應飛揚定是難忘,應飛揚決計是沒見過,可若論那淡雅如蘭,皓如白雪的氣質,應飛揚卻總覺得有些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