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主若試探完了,可否直說來意,我可是真的心力交瘁了。”
“晏某哪有試探生尊者,你多心了。”晏世元頗為無辜的笑了笑,隨后道“我只是感念生尊者勞苦功高,來慰問一番罷了,順便叮囑尊者,凈天祭壇如今已建造完成,許多民夫已吵嚷著要下山,所以尊者那邊動作也要抓緊,盡快讓血妖們修成惡鬼吞業,正好完成這場血祭。”
周長生搖搖頭道“我知曉了,我這便趕往真一觀,還不成嗎”
晏世元虛假的笑著道“呵呵,生尊者若是累了,可養足了精神再去。”
周長生哼道“道主都親自來催促我了,我再拖延,豈不不識時務”
晏世元也順水推舟道“那就助生尊者馬到成功了。”
“晏道主,那我先走一步。”周長生也不廢話,告辭之后,毫不猶豫的起身領著應飛揚出去。說是晏世元急著催他去真一觀,倒不如說應飛揚急著想逃走,與晏世元這種人精同處一室,多說一句都可能露出破綻。
“不過,總算瞞過去了”,周長生和應飛揚一前一后向房外走去,感受到背后沒有了晏世元的目光,一滴汗水這時才不受控制的滑落
卻在應飛揚邁出房門瞬間
“赤蚺君”
這三個字忽然從背后傳來,應飛揚反應慢了半瞬,一腳邁出房門。
但這半瞬讓他已將思慮整理完畢,“這個晏世元,有完沒完”
在他以為混過去,心神最放松的時候忽然再來致命一擊。
若周長生是被赤蚺君反控制住,那神智猶存的赤蚺君聽聞晏世元忽然叫他名字,心神松懈之際的赤蚺君多半會身形一滯,這幾乎是條件反射。
而只要有絲毫的停滯,就能證明赤蚺君仍有意識留存。
但萬幸,晏世元叫得是赤蚺君,他不知曉赤蚺君只是一個假身份,面具之下另有其人。
應飛揚一邊毫無滯礙的繼續邁完這一步,一邊讓周長生先停步,周長生身形止住之后他才頓足。
隨后驅使周長生回頭不耐道“晏道主,你又搞什么名堂”
晏世元笑了笑,道“沒事,只是我打聽了一下,這只妖的名號叫赤蚺君,尊者若是不知道,我告訴你。”
“他的名號對我很重要嗎”周長生面帶慍怒的一拂袖隨后氣沖沖的領應飛揚大步邁出。
這一次,直到徹底遠離晏世元,應飛揚才敢喘出口氣,而冷汗已止不住的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