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形方降,便覺破風聲至,兩道刀劍之氣迎面而來。
刀氣和劍氣交錯成“x”,威勢不凡,但在帝凌天眼中卻是還差得甚遠,“強弩之末,不值一提”
帝凌天覺察刀劍之氣雜而不純,顯然出招之人皆是傷疲在身,非最佳狀態,隨即輕描淡寫一揮衣袖,欲擋來招。
接勁之時,卻是心頭一疑,覺刀劍之中還暗藏一股琢磨不定的異力,竟比預料中的更難以化解,但帝凌天也不變招,只由擋招轉化勁,袖袍一甩,刀劍之氣便調了個方向飛向天空。
而帝凌天再看向前方,視線盡頭,一頭白牛背著一個女子沿著河岸繼續狂奔,而眼前,卻有雙刀一劍封關。
正是應飛揚和姬瑤月從牛背上躍下,阻擋帝凌天。
卻見帝凌天也不急著追,眼睛往二人身上一掃,停在了應飛揚身上,“小子,鬼界一別后,倒是許久不見了。”
應飛揚心頭一凜,他此時分明帶著赤蚺君的面具,帝凌天卻是一語道出了他的身份,不由暗驚。
帝凌天卻似看穿他心事一般,道“你面上的面具是出自墨非工的手筆吧,果真巧奪天工,難怪晏世元他們尋你不得,不過你氣脈有修煉過天人五衰功的痕跡,所以瞞得過別人,卻騙不過我的耳目。”
應飛揚也不再遮掩,咬牙切齒道“是久違了,天道主,你的傳功之情,我可一直銘記在心呢”
帝凌天微微一笑,隨后又看向姬瑤月道“這位便是姬瑤月姬姑娘吧,你的畫像我看過不少,真人倒是又比畫像漂亮的多,難怪宇文鋒和公孫大娘會護著你。”
姬瑤月寒刃映雪,冷道“既是初會,天道主何妨駐足在此,相談片刻。”
帝凌天輕笑一聲“哈,你們是想留住我,給楚白牛斷后卻不知在吾眼中,你二人比楚白牛更重要,早就想將你們擒下,沒想到你們今日既然自投羅網,先擒下你們,再追楚白牛,不遲”
帝凌天話一畢,一股彌天之威傾壓而下,應姬二人頓覺肩頭如負萬鈞之重,足下又在積雪中深陷三分,帝凌天竟是以威勢壓得二人難以逃遁。
“斷后你怎么會這么認為”雄壓之下,應飛揚不懼反笑,“畜生道道主潰敗在前,天道主便急著步他后塵,孤身一人,窮追不舍,身陷危境而不知,是我們走投羅網,還是天道主你自蹈死地今日不單要攔下你,還要將你埋葬此處”
帝凌天亦是心頭生疑,他來之前,已知萬獸春被埋在倒塌地宮之下,生死不明。再看應飛揚姬瑤月兩個,身上也都有獸元訣的余勁,定是與萬獸春過交戰過一番,而勝負結果,已是不言而喻。
可根據帝凌天觀測,對上眼前這對男女,萬獸春至少七成勝算才對,怎會敗得如此凄慘“莫非與方才刀劍上的異力有關”
但帝凌天卻也絲毫不懼,只眸光一寒,冷道“自蹈死地好,那便讓吾見識,你們兩個有何能耐殺吾”窮奇之上,帝凌天身不動,一股衰敗沉淪之氣卻從周身溢出,滔天無匹之勢,似要將萬里潔凈白雪染成污穢。
“我們兩個你又錯了。”兇威之下,應飛揚卻是一手指天,“要殺你的人,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