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一聲脆響,刀劍又一撞擊。
“你又干什么招你惹你了”應飛揚收劍,一臉委屈道。
“你,你方才說了什么你不知道”姬瑤月紅著小臉氣生生道。
“我說我想陪你回你爹娘家,這都要被砍,還有沒有天理,你莫名其妙啊”應飛揚偷偷加了一個字,語意就變得截然不同,可偏生一副漲紅著脖子的模樣,好像比姬瑤月還氣。
這般年紀的少年,跟喜歡的女孩獨處時,都會忍不住撩撥幾下,直到女孩氣鼓鼓的錘他幾記粉拳,才覺全身舒坦,心情暢快,這種行為俗成“犯賤”,應飛揚也未能免俗,可姬瑤月是帶刺的牡丹,能動刀的時候就絕不動拳頭,應飛揚可不敢站著讓她砍,連忙改口。
“你方才是這么說的”應飛揚方才嘀咕的又快又輕,姬瑤月倒還真沒聽太清楚,此時看他又氣又委屈的模樣,一時心軟,覺得自己好像是真冤枉了他,疑惑著說著。
“當然了,不然呢”應飛揚理直氣壯道。
“哦,那算了。”姬瑤月被他哄到,偏過頭去淡淡道,無論清脆的嗓音或語氣,都傲慢到令人聽不出一丁點兒歉意。“
“什么叫算了,你砍了我唉”應飛揚看她倨傲的態度,不知不覺的就入了戲,板著臉孔道。
“反正又砍不到你”姬瑤月氣勢弱了幾分,躲閃這他的目光。
應飛揚卻不容她躲閃,沉著聲一板一眼道“這不是砍不砍得到的問題,是你這種行為很不好,一女孩子家,動不動就動起刀子,會招惹麻煩的,天底下高手這么多,誰知道哪天你就砍到了招惹不起的人物,那時你怎么辦”
姬瑤月聽應飛揚不是生氣自己被砍,而是為她擔心,小臉又忍不住泛紅,粉頸微微縮了幾分,粉嫩飽水的嘴唇卻仍噘著,倔強道“我只砍你一個,又不砍其他人”
應飛揚一愣,品味著姬瑤月的話意,在她心中,他和其他人是涇渭分明的兩個群體,簡簡單單一句話,讓應飛揚氣勢跌倒谷底,一時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竊喜。
二人一時各有心思,都不說話,氣氛卻更顯微妙。
“喂,那一刀,還疼嗎”姬瑤月先打破沉默。
應飛揚一愕然,“又沒砍到,哪里會疼”
“我是說,那一刀”姬瑤月撥開烏黑秀發,在自己秀氣長眉上比劃了一下。她剛說過“反正又砍不到你”,但她卻一直記得,她其實砍到過他一次,而那一刀結了印,留了疤,刻入骨髓。
舊瘡疤被揭起,應飛揚面色微微一變,苦笑道“疼,怎么不疼尤其是你的話語,那時你說,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現在每每想起,仍是刻骨的疼”
“哦。”姬瑤月低頭哦了一聲,然后,捧著應飛揚的面頰,踮起了腳尖,在他結疤的眉角輕輕一吻。
應飛揚太緊張了,即便前幾日對上帝凌天時,也未曾像這時緊張得身體發硬,自詡身手不凡的他,就這樣毫無反應的中了招。
他身體僵硬到感受不到她嘴唇的觸感,只記得她身上很香,不是胭脂水粉的香氣,就就是很香,很好聞。
是“國色天香”,他好像又中了這神通,但,管他呢,因為早在這之前,他就已經深陷到無法自拔。
應飛揚的心臟擂鼓一般跳動,渾身血脈隨之脹開,男性與生俱來的侵略欲在胸中燃燒,讓他奪回主動權,將剛要一擊及退的姬瑤月拉回,用嘴唇對上了姬瑤月的柔嫩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