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女妖各自走遠,卻皆未注意,就在她們頭頂上樹梢枝丫處,一名錦袍男子倚坐梢上,手指上停棲著一只鴿子,他輕撫幾下鴿子的羽毛,隨后手指輕揚,鴿子隨即撲棱棱的飛出
“這就是外面的傳言嗎嗯,似是而非的,知曉谷玄牝已寄體在山莊之內,卻不知母蠱正在侵奪記憶,倒真像是山莊女妖從蛛絲馬跡里拼湊出來的。果然女妖多的地方,從來藏不住消息。”聽完韓賦敘述,秦風不由對傳言點評了一番。
“但也就是傳言,只盼傳言不會帶來騷亂,也別波及到天女。”楚頌對此傳言并未太大興趣,正打算輕輕揭過。
可卻見秦風和韓賦都皺眉不語,而魏萌兒更是脫口說出“楚姐姐,可我覺得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楚頌反駁道“不可能,根據母蠱發作的時間推算,谷玄牝在一個月前就已布下了母蠱,而天女凌心前日才剛來到山莊。哪有可能是她”
魏萌兒欲言又止,卻見秦風饒有興味的鼓勵她道“想說什么只管說。”
魏萌兒這才鼓起勇氣般道“其實谷玄牝本就不一定是一直呆在山莊內,他大可在布下母蠱后就一走了之,只在最后的關鍵時日回到山莊,清除出現意外,防止計劃脫出控制便好。甚至說,天女剛被送到山莊,鐵山大哥第二日便被殺死,時機可真是巧,這可能就是谷玄牝清除變數的手段”
楚頌一怔,竟也露出疑惑之色。而魏萌兒如受鼓舞,繼續道“楚姐姐你說谷玄牝前日午時左右試圖動鐵山大哥尸體,才將懷疑的范圍鎖在我們五個身上,但我們都忽略了,前日午時單獨行動的并非只我們五個,天女凌心也是獨身一人無人看管,她也有機會行動,或許從一開始就只是以治療傷勢為借口,名正言順的將谷玄牝送入山莊內”
楚頌反駁道“可天女凌心確實心神受了創傷,這點騙不過我。”
魏萌兒又道“這只讓天女凌心更可疑,谷玄牝寄體他人,也是從心神下手,或許,寄體他人時本就會對心神造成一定傷害,為了隱瞞心神上的創傷,防止被楚姐姐你發現,從一開始就裝作心神因天書之戰受創昏迷,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否則,其他天書之戰的參與者聽說都醒了,怎么就她沒醒”
楚頌一時無法反駁,但總覺得不對勁“可這只是猜測,沒什么根據。”
卻聽韓賦說道“那證實一下不就行了,你不是說憑借蠱蟲想殺特性,可借你手中的寄身蠱試出其他寄生者那不如就用在她的身上。”
楚頌面色一變,反對道“不行,若是猜錯了,浪費最后一次機會不說,天女凌心本身心神就已受創,再經寄身蠱的試煉,創傷還會加劇數倍,可能將再醒不過來”
楚頌的言語不是恫嚇,她的試驗方法,是將從鐵山那得到的蠱蟲逼天女體內,看是否會引起蠱蟲相噬,若出現蠱蟲相噬,則證明天女就是谷玄牝寄體,一切倒還罷了。可一旦猜錯,從鐵山那得到的蠱蟲便回趁機噬咬天女凌心神識,若換做常人,或許還能忍受,可如今天女的精神狀態,再受心神上的攻擊,可能真的無法醒來。
“你究竟是怕機會浪費還是怕天女凌心再醒不過來。”秦風悠悠的插口,眼睛卻審視著楚頌。
楚頌不畏秦風目光,倔強道“我答應了應大哥,要照顧好天女凌心,除非有更明確的證據,否則我反對把寄身蠱用在她身上。秦風姐,公子如今不在,換你表態了。”
公子翎若不在,山莊內分歧便由風雅頌三姝投票決議。只是過往楚頌性子柔順,鮮少這般鮮明的表態,見楚頌前所未有的展現強勢,秦風反而往后一縮,懶散倚著墻,道:“我倒還真無所謂,試誰都行,我那一票,你們商量定吧。”秦風揚了揚下巴,向魏萌兒和苗兒示意道。
“我們”苗兒睜大眼睛指著自己,不敢相信道。
秦風道“對啊,你們也是嫌疑在身,總不想置身事外吧。我那一票交你們了,試誰都行。”
“真讓我們定啊”苗兒好似沒做過這么重大的決定,畏畏縮縮的咬起了手指。
魏萌兒而卻堅定道“我選天女凌心,反正我不服,憑什么只懷疑我們,卻不懷疑她”
見她起了頭,苗兒也道“那我也選她,我就覺得懷疑外人,總比懷疑我們自己姐妹好”
“行,那我就選她吧。”秦風搓個響指,得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