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動身來此時途徑虹晷,那時,虹晷所指是亥時過半,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催生出了這只小家伙,那么,這小家伙死時,是什么時辰”苗兒問著,嘴角輕輕勾起,露出天真無邪的稚嫩微笑。
“不就是亥時三刻說些無關的話,是想拖延時間催化更多蠱蟲”謝安平不理睬苗兒的話語,隨后,眸光一閃,雙眼彎成月牙露出勝利微笑,“可惜時間并不是只站在你那邊,你沒時間了”
似在印證謝安平話語,便聽甬道暗門之后,一陣急促腳步由遠而近,隱約傳來。
那是應飛揚等人的腳步
謝安平將苗兒牽制在此,終于等到了應飛揚的馳援。
苗兒畢竟只是谷玄牝寄體,本身修為不足,只要應飛揚和秦風趕到,將她擒下綽綽有余,而醫毒不分家,楚頌的醫術,更是足以制衡那源源不斷的毒蟲。
苗兒聽聞腳步聲,神色稍稍一動,但劍光已然臨近眼前。
“可別想逃”謝安平輕叱一聲,已是轉守為攻。不容苗兒這番暗算不成便一走了之,留下無窮遺禍。
趁此時毒蟲損失大半,尚未補充,謝安平挺劍上前纏斗苗兒。
“嗤”
苗兒小辮被削去一截,頭發散亂披下。雖有谷玄牝意識,但本體畢竟修為低淺,少了蠱蟲驅使,如何能抵擋凌霄冷劍
苗兒一邊狼狽閃避,一邊召回為數不多的毒蟲,上下翻飛,左右夾攻,意圖侵擾謝安平。
縱使苗兒有心不管這具軀體,驅使剩余這些毒蟲與公子翎拼個同歸于盡,但莫說她真不知此時的公子翎虛實,就算公子翎真的毫無抵抗之旅。此時所剩不多的毒蟲自保尚且不足,若想再分心暗害公子翎,怕是念頭剛起,便要被謝安平制住。
謝安平亦深知這點,劍走輕靈,快劍連環,不給苗兒反擊的機會,眼前謝安平已然難以應付,而石門外的腳步聲已越來越近
可此時,看似將成甕中之鱉的苗兒,卻邊狼狽躲閃著劍光,邊咯咯笑道“你以為你拖住了老祖其實是老祖不在意你的拖延,你是被老祖賦予新生的,難道會覺得老祖沒法制住你”
謝安平神色一動,手中冰劍卻沒有絲毫遲疑,直向苗兒左肩肩頭金蟾,苗兒雖說此蟾不需提防,但謝安平可不打算聽信她。
分心說話的苗兒自無法躲開這一劍,竟索性肩頭一抬,以自己左肩替肩上金蟾擋下這一擊。
苗兒瞬間被冰劍洞穿,血流如注,但右手已從腰帶間摸索出一個針線盒,單手將盒子打開,同時笑道
“還提防這小家伙呢你該提防的,是這個啊”
山莊女妖多攜帶針線盒,而盒子之中是三只繡花針也看似尋常,還未等謝安平發現什么異處,其中一只繡花針便已飛射而出。
“暗器”謝安平心中一驚,但劍法卻絲毫不亂,抽劍回身隨手一挑,牛毛般的細針便被她分毫不差的挑開,隨后劍路一轉刺向苗兒那拿著針線盒的右手。
但未待她劍路走盡,忽然聽聞腦后有細如蚊訥的破風聲,謝安平心生警兆,足下一轉收回了劍招,而身形順勢向右方翩飛而去。
避閃開后,謝安平才看清腦后來物,竟是方才射出去的那根細針。
“這針竟能去而復返”謝安平未及驚訝,那細針便已證實了她的猜想,竟如跗骨之蛆一般,再度轉變方向,又緊追著刺向謝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