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窗沒有寢室門那么堅固,趁幾人剛剛注意力集中在門上的幾瞬、這些頭顱已經將玻璃窗擠開一道縫隙,要是再晚點發現,或許就真的被它們成功闖入了。
幾人連忙奔過去重新關嚴窗戶,唐心訣直接使用了鬼怪的尖叫,震得好幾顆人頭紛紛滾落陽臺。
“要怪就怪你們頭上長了耳朵吧。”唐心訣收回馬桶搋。
人頭“”
郭果看著這一幕,剛有點想笑,卻見最后一刻人頭忽然變作骷髏鬼臉,朝窗戶撲來,嚇得她驚呼一聲倒退兩步,重重撞到墻角,痛得眼前一黑。
不對疼痛消退后,眼前的黑暗卻仍未散去,郭果心頭重重一跳、
她立刻打開手機電筒,光芒照出四周輪廓的瞬間,渾身雞皮疙瘩驟起
這里分明是走廊
她被突然拉到了寢室外面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熟悉的頭顱的骨碌滾動聲。
“霧草”
恐慌感直沖上頭,郭果顧不得任何,連忙掏出鑰匙開門,在頭顱滾近前爭分奪秒回到寢室。
“砰、砰、砰”
寢室門突然從內側被重重敲響,嚇得郭果倒退兩步,才回神意識到
里面急促的一聲聲敲擊不是來自頭顱撞擊,而是在同樣的位置用手拍擊的聲響。
可是寢室里面,為什么會有人這么拍門
敲門聲仍在繼續,似乎在警示著什么不要靠近
這個念頭升起的剎那,郭果一個激靈,如夢初醒。
相比起被突然拉到走廊,這里更應該是幻覺
這么一個恍神的功夫,鬼怪的凄厲尖叫從耳邊炸響,郭果猛地睜眼抬頭,四周景象映入眼簾她依舊好好站在寢室里。
而她的手,正虛虛覆蓋在
寢室門口,差一步就要按下門把。
唐心訣顯然也剛剛沖破幻境醒來,眼底是未散的凜冽,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張游和鄭晚晴正站在陽臺窗邊,也是心有余悸的模樣。
她們又一次被同時拉入幻覺,并險些中招。
如果沒有幻覺中的敲門聲警告,就算唐心訣醒來使用鬼怪的尖叫也未必來得及郭果抑住后怕的眼淚,問“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等。”
唐心訣拉住室友的手,言簡意賅。
恐怖電影最后的殺人夜,總是格外漫長。
無數頭顱像永不停歇般撞擊兩側大門,四人挪動所有的物件抵住,再用冰凍符冰封,然后背靠著背繃緊神經站在中央。
過了不知多久,撞擊聲停止了。
雪白的墻壁頂部,滲出似黑似紅的液體,沿著墻壁慢慢流下。
“我的脖子好痛”
“我的頭掉下來了”
“我的身體在哪里”
“好痛、好痛”
墻壁上滲出一張張血紅掌印,有的像是抓撓,有的像是拍打、無數手印一路慢慢延伸向下,向四人的位置靠近。
唐心訣出聲“小心那張最大的”
幾人集中精神定睛看去,只見所有纖細掌印中,有一張明顯比其他大上一圈,且從輪廓手指來看,明顯是成年肥胖男人的掌印。
下一瞬,鄭晚晴已經大喝一聲,沙包大的拳頭重拳出擊,攥著一張防護符重重砸在剛落在附近的掌印上。
防護符無火自燃起來,男性的低沉慘嚎一閃即逝。
就在它轉移方向再次出現的瞬間,又被馬桶搋直接扣住。
唐心訣勾起一絲冷笑“怎么,你也覺得自己見不得人,所以只能在一群女生的掌印里渾水摸魚是么”
而就在它被扣住后,其他不斷蔓延而上的細小掌印明顯放緩了速度,又仿佛在無聲贊同。
男人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