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持有神秘注射劑,食堂與醫務室兩個據點的性質卻截然不同。
前者搞的是邪教儀式,后者卻是正兒八經在鼓搗病毒,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實驗室。
瘦小眼鏡男嘴巴哆嗦兩下,本來還想轉移話題,卻忽地感覺頭頂一涼,顫顫巍巍抬眼,看見一根漆黑的鐵鍬正垂在頭頂。
鄭晚晴不耐煩地晃動鐵鍬“看我干什么,回答問題啊。”
“有,有關系。”
他嘴巴一閉,認命地承認。
只不過更嚴謹來說,是曾經有關系。
在絕對的實力壓制面前,他們也沒什么反抗空間,很快就一五一十倒豆子,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些人原本也是學校實驗室的成員。
但在病毒爆發后,他們因為理念上的分歧,與其他實驗室成員意見不合,因此一怒之下抱團離開,在醫務室開起了學生據點。
見他說的支支吾吾,唐心訣直接問重點“什么理念分歧”
“就是”眼鏡男臉上露出肉眼可見的心虛“我們覺得實驗室對待病毒的態度過于保守,不利于盡快研制出解藥和疫苗,所以我們想,嗯,采取另一種方式”
唐心訣“說實話。”
眼鏡男蔫頭耷腦“他們要把所有資源都投入解藥研制,我們覺得太浪費了,想主要沿襲病毒本身用途,開發人體活性,再順便研究解藥。”
郭果有點難以理解“那等你們把解藥搞出來,整座學校都可以團滅兩個來回了”
眼鏡男頭更低了“其實我們也不是完全不想救你們,就是有點逃避心理。”
“逃避什么”
“因為,病毒是我們泄露的”
“”
郭果分外無語“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因為病毒是你們泄露的,所以你們不想面對現實,然后就阻止實驗室研究解藥”
這種邏輯大師居然沒去電臺任職鉆規則空子,還真是學生會有眼無珠錯失良才了。
鄭晚晴惻惻道“你們應該慶幸我在上邊,慶幸室友在我旁邊,慶幸你們的位置不好直接砍。”
要不是張游在旁攔著,她都想一刀把這些東西全送走
五個前任實驗室成員,現任空殼據點組織者像被霜打的黃花菜,全然沒了在據點里作威作福的囂張風氣,愁眉苦臉地任人打罵。
在黃昏最后一絲光線消逝之前,唐心訣開口
“那如果現在讓你們聯系實驗室里的人,你們還能聯系上么”
“不行”
五個人全都反應極大,驚恐地抬頭“我們現在是叛徒,要是主動去找他們,肯定會被弄死的”
“未必吧。”唐心訣搖了搖頭“你們畢竟還有同僚之情,他們看在往日一起做研究的情誼上,會對你們下這么狠的手嗎”
“但我們就不一樣了。”她微笑起來“我們現在就可以毫無心理壓力地下手。”
往左往右都是死的五人“”
眼鏡男發出最后的掙扎“我,我覺得,我需要再考慮一下。”
沒想到606四人答應得很痛快“那你們今晚好好考慮,明早見。”
說完四人立刻離開,空蕩蕩的醫務樓頓時只剩下被綁的五人。
沒過多久,他們就后悔了。
夜幕降臨,喪尸匯聚,然而這次沒有了三樓安全屋,沒有幾十上百個擋箭牌和研究對象,也沒有實驗藥劑帶來的安全感。
只有饑餓、腿肚子抽筋、還有喪尸不斷在兩米外抓撓嘶吼的摩擦聲,毫無疑問將伴隨他們漫漫終夜。
這一夜,606所有人睡覺之前,都把能帶的物資全部綁在了身上。
經歷過一次副本毫無預兆地“夢中轉移”,誰也不想把這一晚的安危賭在副本的良心上。
被強制綁了一身零食的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