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那叫一個不是滋味,抵抗軍這些人也太不是東西了,他們都住上邊的船艙,突擊隊卻只能住底艙,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
他哪里知道,抵抗軍只有長戈號的最低權限,艙門倒是能打開,可是船艙里的設備壓根兒就沒權力使用,長戈號上到羅洪下到普通士兵,全都和突擊隊一樣,住在自己搬進來的床上。
秦虎若是出去轉轉就能發現,就連走廊里都被抵抗軍擺上了不少床鋪,底艙起碼還是個正經的船艙,上邊干脆就是睡走廊,條件還不如底艙呢。
可惜他現在壓根兒就不知道!
秦虎看著那張椅子就覺得眼饞,他試探著坐上去,卻因為失重怎么也坐不實,就算扶著桌面也不行,只能無奈地放棄。
起來的時候無意間碰上到了桌上的一個圓圓的小擺件,那個用途不明的擺件上立刻綻開一束光,光束中有張全息照片,是位身穿艦長制服,一臉嚴肅的中年人。
秦虎的目光立刻被全息照片吸引:“青衣,他是誰?”
青衣慢慢走到桌邊:“他是長戈號的上一任艦長,車鵬舉車艦長。”
艦長?
秦虎有些奇怪:“我怎么沒聽說過?”
雖然長戈號不是殖民艦隊的旗艦,可一個殖民艦隊能有幾艘飛船?難道這位車艦長不該是殖民當局里的重要人物?
青衣露出回憶的神色:“他不喜歡權力。”
秦虎一怔:“原來是這樣!”
他一只手扶住桌角,另一只手在全息照片上一劃,英姿挺拔的艦長換了一身便服,背靠舷窗笑得開心無比,而他身后的舷窗之外,就是藍色的瀾滄星。
手指再劃,背景換成了一片郁郁蔥蔥的原始森林,一身動力裝甲的艦長手里端著槍,腳下踩著一只巨獸,照片的邊緣,還有一艘登陸艇。
再劃,原始森林變成了霧氣籠罩的盆地,盆地一旁停著巨大的飛船,一排工程車正開出艦腹,車艦長正站在打開的艦腹旁,指揮工程車離艦。
繼續劃,還是剛剛那個背景,但照片中的巨艦不見了,盆地里也沒有霧氣,原本停飛船的地方出現了一大片組合住房,金色的夕陽下,短衣短褲的車艦長舉著一個開心大笑的孩子,臉上滿滿的寵溺和喜愛,那笑容似乎比陽光還要燦爛幾分。
秦虎心里一疼,他的家里也有這樣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秦剛高高舉起還是個嬰兒的秦虎,秦剛臉上也是這樣的笑容。
他手指連劃幾下,照片一張張地切換,每一張照片上的盆地都有新的變化,沒劃幾次,盆地中已經可以看到瀾京的雛形。
秦虎像個怨婦一樣幽幽地嘆了口氣:“青衣,我和車艦長有什么關系?”
青衣蹙起眉頭:“前任后任。”
秦虎眼角直跳:“我是說血緣!”
“那沒有!”青衣立馬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