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乍響,艙門外的突擊隊員還沒來得開火就紛紛中彈,滿身火花亂閃,腳步踉蹌連連倒退。
艦橋里滿地下巴亂蹦,大伙眼睛都看直了。
這怎么可能?
其他隊員立刻展開反擊,打算從艙門兩側向船艙里開火,其中一個隊員動作最快,閃到艙門一側抬槍就打。
連續射擊的電離槍啪啪輕響,被電離槍命中的匪徒就像突然觸電,渾身直冒電火花,中彈的位置瞬間解離,皮膚、肌肉、血液甚至骨骼瞬間汽化,只留下焦黑的創口,看起來就像突然被無形的魔鬼啃了一口。
不過悍勇的匪徒們毫不退縮,隔著艙門與隊員對射。
可惜他們的武器實在不怎么樣,身上也沒有裝甲防護,哪怕電離槍打空落到艙壁上,站在附近的期待也會被強大的電流擊倒。
這時另一個隊員加入戰斗,激光槍連連開火,匪徒們不是被光束穿透,就是被光束切割,幾個倒霉的匪徒甚至直接被激光分尸。
這時那個被匪徒火力擊退的隊員憤憤地沖了上來,可惜船艙里一個活著的匪徒都沒剩下。
趙鼎馬上指揮隊員清掃其他船艙,有了剛剛的經驗,趙鼎將隊伍分成三個三人小組,一個隊員頂在前面吸引火力,另外兩個人分別從左右兩邊射擊。
這種戰術非常有效,很快就消滅了第一波敵人。
看到這里,艦橋里的氣氛總算輕松了一點,但羅洪仍然臉色鐵青。
他沒法不生氣,抵抗力這個軍事組織已經成為了歷史,但羅洪仍然把所有來自抵抗軍的戰士看成自己人,明里暗里各種照顧。
可是這些混賬東西怎么這么不爭氣?和一群匪徒對抗都這么狼狽,讓他這張老臉往哪里擱?
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馮企森隱約猜出了羅洪的心思:“平時沒機會穿動力裝甲,冷不丁穿身上肯定不習慣!”
羅洪的臉色并沒有好轉:“是該好好操練操練了,擱瀾滄的時候,誰敢這么懈怠?”
這話說的一點不假,別管是不是正經的行伍出身,抵抗軍有一個算一個,都得上戰場對抗維森人,腦子里那根弦沒繃緊的全死維森人手里了。
可是上了長戈號之后呢?沒有維森人的威脅,已經開始有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苗頭了,不把這股歪風打下去,以后隊伍還怎么帶?
屏幕上,一隊肅清了敵人之后,趙鼎果斷命令隊伍后撤,準備撤出沙船。
這時后方的二隊忽然發現另一波匪徒,李帆馬上向艦橋匯報:“報告,二隊發現敵人,數量很多,好像是想包圍一隊!”
秦虎馬上命令:“二隊,阻止他們,接應一隊撤出來……一隊加快速度;三隊,做好接應準備!”
羅洪暗暗點頭,這小子年紀是小了點,但是指揮起來有板有眼條理清晰,是塊不錯的料子。
三支隊伍先后確認命令,二隊主動出擊,向迂回的匪徒開火;一隊馬上提速,飛也似地沖向尾艙,沉悶而又雜亂的腳步聲遠遠傳開。
眼瞅著就要和二隊匯合,昏暗的燈光陡然綻放光明,照得四周纖毫畢現。
沒等趙鼎鬧明白怎么回事,走廊盡頭的艙門突然合攏。
趙鼎立馬急了,發瘋似地猛搶幾步,可還是沒能搶在艙門合攏前趕到,結果收不住腳,一頭撞在剛剛鎖死的艙門上,咚地一聲悶響,整個人都摔到了地上。
戰士們一擁而上,前面的扶起趙鼎,后面的持槍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