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童:“那可不可以這樣說:已知的敵人一共有兩種?”
秦虎點頭:“目前來看是這樣。”
“您只和維森人近距離接觸過,對嗎?”
“對,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維塔人。”
“我們都看到了資料,知道維森人的手段是多么的殘忍,那么您認為維森人和維塔人哪一個更加殘忍?”
“從前我以為是維森人,但是現在我也說不清楚。”
“為什么?”
“因為維森人是外域人的陸戰力量,而維塔人是技術力量,當初登陸瀾滄的很可能不止維森人,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只有維森人。”說到這里,秦虎突然頓了一下,“維森人的殘忍有目共睹,但我腦子里有件印象非常深刻的事,那就是維森人的炮艇非常殘忍,如果一群維森人和抵抗軍攪在了一起,維森人的炮艇從來都不等維森人撤出去,而是直接炮擊,把敵我雙方全都炸死在地面上……”
“我一直想不通這是為什么,現在回頭再想想,控制炮艇的很可能是維塔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外域人分為上下兩個階層,維塔人掌握著高超的科學技術,所以是外域人中的上層;維森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只能執行一些簡單的任務,所以是外域人的下層……當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測,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
瑾童說:“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個人認為,您的推斷非常有道理……剛剛我們展示了您帶來的部分資料,在后臺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些非常特殊的文件,其中的一部分引起了我的注意,您能介紹一下他們的故事嗎?”
說話間,兩人身后的大屏幕上依次出現六張照片,秦虎雖然早就知道節目組的安排,可看到這幾張照片的時候,心臟依然猛地一縮,他沉默片刻,突然起身立下,向著屏幕上的六張照片舉手敬禮。
瑾童被秦虎的動作驚呆了,但她馬上意識到了什么,趕緊站了起來,以最誠摯的態度站到秦虎身邊。
禮畢,秦虎沖瑾童點了點頭,兩個人重新坐下,秦虎輕聲說:“他們是瀾京六烈士,從左到右,依次是王賁、黃樂、藍睿、柳歌、閭志、白峒。”
“您能詳細介紹一下六位烈士的事跡嗎?”
“可以!”秦虎說,“當時抵抗軍潛入瀾京……黃樂,斷后時與敵軍遭遇,身中數十道光束,直到犧牲,仍然保持著射擊姿勢;藍睿,和黃樂一個戰斗組,黃樂犧牲后,為了給其他人爭取時間,主動向敵人發起進攻,最后壯烈犧牲;柳歌,被敵人包圍之后拉響手榴彈,和包圍他的敵人同歸于盡;閭志,被敵人包圍之后,為拖住敵人主動開火,被維森人亂槍打死;白峒,為掩護戰友主動沖出掩體……”
“還有王賁,他是阻擊小組的隊長,戰士們犧牲之后,他本來有機會撤下來,但是他說兄弟們都犧牲了,他沒臉活著,脫掉了全身的護甲和維森人單挑,以重傷為代價,赤手空拳扭斷了一個維森人的脖子,最后,他和一群維森人一起,被敵人的炮艇炸死……”
瑾童說:“他們都是英雄。”
“是的。”秦虎抬起了頭,“像這樣的英雄還有很多,有些我們知道,但我們不知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