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就像傻子一樣相信紀知聲說的話,然后笑著,目送他走進再也瞧不見的黑暗里,消失在他的世界中。
無聲無息。
越深想越恐懼。
席矜甚至有點失控,他腦中隱隱有一個念頭,甚至想永遠的將紀知聲用手銬鎖在床頭,這樣他就哪都去不了了。
失控的后果就是,紀知聲無數次想掙脫開,卻一次次被他拽著腳踝拉回去。直到他半昏過去,席矜才從那種后怕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紀知聲疲倦的閉著眼,呼吸有點急促,已經是半分力氣都沒有了。
“”
席矜平息片刻,手臂用力,將紀知聲抱起來,走了出去。
客廳,餐桌,客房,書房,甚至廚房的燈,全部被他打開,亮堂堂的一片。
之后他才抱著紀知聲進了浴室。
花灑淅淅瀝瀝的落下,同時浴缸里的水漸漸放滿,席矜將紀知聲放進去,慢慢清洗著。
水霧慢慢充盈繚繞。
紀知聲身上都是精油的甘冽香氣,沉沉昏睡,任由席矜折騰。
溫熱的水漫過肌膚,席矜冷靜下來才發現紀知聲身上被他弄出來多少痕跡多少有點失了分寸了。
他檢查了一下,略微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受傷。
席矜肩膀上有一處深深的咬痕,現在還在往外滲血,看著頗為可怖,后背七零八落的,撓痕不少。
收拾完之后,席矜直接扔了床單,拆了被套,才把紀知聲塞進干爽的被窩里,小心翼翼的在他手腕上裹了一層紗布,才找到被他扔在一邊的手銬,一手鎖在自己手腕上,一邊鎖住紀知聲。
完事之后,他才抱著人沉沉睡去。
第二日午時。
外面的陽光暖融融的灑進來,紀知聲睫毛輕顫,抬手遮了遮,擋住陽光,慢慢睜開眼。
眼前的景物由模糊變得清晰,紀知聲眨眨眼。
“”
昨晚混亂的記憶在大腦亂成一團,思維罷工,他一時理不清。
目光瞥向窗口,那里的簾子被拉開了。紀知聲皺眉,他從來沒有拉開簾子的習慣。
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
運動過量,低血糖癥狀隱隱露出苗頭,紀知聲臉色微白,撐著慢慢坐起來,渾身快散架了的酸痛感更加明顯。
除了身體上的沉重,他卻感覺整個人都松快了。
被子從身上滑下去,他身上現在穿的內衣和襯衣被換過了,干凈清爽,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印著昨晚的痕跡。
嘩啦。
紀知聲微微一愣,視線下移,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腕被手銬鎖在了床頭。
“”
他扯了扯,弄出的響聲驚醒了床底下的阿軟。
白色藍眼的胖貓貓鉆出來,沖著他叫了一聲,然后搖著尾巴跳了上來。
“席矜干的”
紀知聲剛一開口,自己就愣住了,嗓子沙啞的不成樣子,他擰眉咳了咳,發現并沒有什么明顯的用處。
阿軟“喵。”
它看起來有點高興,在自家主人身上聞了聞,確定那種即將爆發的壓抑感消失不見了。
紀知聲捏了捏有點發疼的眉心,努力回想昨晚發生了什么。
他昨晚去飆車然后被席矜帶走了。
再后面是,他在情緒瀕臨崩潰之前,嘗了自己手指上的血讓席矜幫他。
昨晚的記憶逐漸清晰,一幅幅畫面涌進腦海。
“”
紀知聲臉色變了又變,有點恨自己為什么酒后不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