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打了個哆嗦,忙不迭地溜走了。
他娘的原本以為是個落單的眼盲美人,誰料身邊還守著這樣一條兇殘的等著吃肉的狼
殷嶺西瞇了瞇眼,這才收回了視線。
他將拂知從橋上帶下去,牽著他的袖子往河邊走。
“師哥,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在糖人鋪子那等我,怎么一個人亂走,丟了怎么辦”
他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還有,你現在看不見,要萬事小心,身邊好人不少,但是壞人也不少”
來河邊放花燈的人不少,他找了個相對安靜的位置才停下來,蹲下來伸手撥了撥河水,笑道“師哥之前見過花燈嗎”
良久,沒有等到回答。
他微微詫異,抬頭看過去。
拂知安靜的站在一旁,習慣握劍的右手在身后負著,瀲滟的河水映著他的影子,長長的斗笠被微風吹起,不染纖塵。
這是生氣了
殷嶺西挑眉,“師哥,我剛才是怕你被撞倒,所以才有點莽撞了,你別生氣。”
拂知“我沒生氣。”
他頓了下,又道“你方才去哪了”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他孤身一人在熱鬧里待著的時候,確實覺得無所適從。
話音剛落,他手里的糖人就被咬走,同時殷嶺西塞給他了一個花狀的物品。
拂知一愣,手指摩挲了下“這是”
“花燈,”殷嶺西咬下一塊糖,笑的招人,“白色的蓮花燈,我親手在花燈鋪子做的,有點拙劣,但是肯定是獨一無二的,師哥不要嫌棄啊。”
獨一無二的。
“為什么要送我”
殷嶺西神思有些飄遠,“這個啊我阿娘說,上元節親手制作花燈,送給最重要的人,這樣許下的愿望才會靈驗。”
拂知拿著花燈的手不由得小心了幾分,心里泛起了些波瀾。
“師哥”殷嶺西抬眼看他,走進,撩起斗笠的薄紗,掌心握住拂知托著蓮花的手,聲音溫柔極了,含著甜入肺腑的深情。
他珍重萬分地道“師哥,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拂知只覺得被握住的地方僵硬的厲害,他心跳失了往日的平緩,酸脹的滿足感充盈在心間。
他從未經歷過情愛,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一遇到自己這個徒弟,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
拂知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殷嶺西眼神一閃,順著這個力道松開他。
“嶺西。”拂知微微偏頭,風將斗笠吹起來,他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笑意,恍如仙人一下子有了煙火氣,聲音微柔。
“你對我,也很重要。”
平日不笑的人,笑起來最為致命。
四周闌珊的燈火一下子黯淡,歡聲笑語慢慢走遠。
淡青的身影成了唯一的亮色。
殷嶺西一頓。
攻略進度百分之三十。
阿軟嘻主人,他還是沒勾引的過你。
拂知聽完阿軟的匯報,唇邊的笑意就斂了去,用指尖認真的碰了碰花燈。
“我要把它放進河里嗎”
劍尊依稀有點舍不得。
殷嶺西從那抹笑中回神,遺憾的看了看拂知的側臉,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