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無聲拒絕的姿態。
殷嶺西唇邊扯出一抹冷笑,他忽的想起來,石洞中的這八日,他這傲骨錚錚的師尊大人,除了失去意識的時候,可是半分聲音都沒發出來,更別提心甘情愿的主動了。
“本皇只有過你一個人,劍尊大人這幅姿態,未免太讓人傷心了,”殷嶺西嘆道,“本皇對你一見鐘情,卻沒有得到半分回應。”
“這樣吧”他誘哄道,“劍尊主動一次,本皇就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比如將那水晶石壁掩住,你看如何”
殷嶺西聲線風流溫柔極了,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人滿身都是他留下來的痕跡,卻嫌他不干凈,那他就偏偏要折了他的傲骨,讓他低下頭來好好看看,他到底是在誰身下承歡。
半晌,劍尊終于動了一下,虛弱低啞的聲音在石洞內響起,他愣怔抬頭,看著殷嶺西。
“你說真的”
殷嶺西點了點頭,隨即好整以暇看著他。
劍尊手指緊了緊,又緩慢松開,余光看向水晶石壁,木樁上捆著的徒弟已經許久沒有動靜了。
他垂首,緩緩撐起身來,鎖鏈發出清脆的響聲,又很快安靜了下來。
劍尊里衣已經被撕毀了,外袍褶皺,但仍舊松散的半穿在身上,衣衫滑到腰際,隱約露出半個光潔的背部和誘人的凹陷,微涼的墨發隨著他的動作滑下去,有幾縷垂到胸前,掩住曖昧的青紫和糜艷的紅痕。
殷嶺西衣衫半敞,挑了挑眉,向后一靠,倚在床邊。
他沒出聲,一時間,空氣里寂靜的可怕。
良久。
劍尊閉了閉眼,他喉結一動,咽下翻涌上來的腥甜,修竹般的脊梁慢慢折了下去。
鎖鏈聲拖沓地響著。
他慢慢地轉過身,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抬起腿緩緩跨坐在殷嶺西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遮的更少了,墨發里隱約露出一截韌性極好的白皙腰肢。
殷嶺西眼神瞬間變得幽深。
他看著這人生生忍下了這羞辱,真的傾下身來,吻在他唇上,生澀的討好著,撬動著他的牙關。
殷嶺西瞇著眼,不拒絕不迎合,順著拂知的動作,饒有興致地想著,他這師尊能為了殷嶺西能做到哪一步,這也是檢驗歡情蠱的好機會
拂知敏銳地察覺到他的意思,唇邊笑意一閃而逝,隨即繼續手上的動作。
劍尊第一次于風月之事上討好魔頭,所有的行為都青澀至極,偏偏每一個動作都不偏不倚的撩在殷嶺西的心上。
劍尊望著石洞頂,眼前一陣發黑,只覺得晃動的厲害,眼神茫然的彌漫上來霧氣。
隱約間,他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恍惚到極點,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驀的在識海閃現
他在一間木屋內,有人親昵的叫他仙尊,外面是漫天紛飛的桃雪,而他喝著清冽的桃花酒,笑著喊那人小西。
似乎也有人曾經與他共枕,一遍遍叫著仙尊、仙尊,不厭其煩的哄著他,“仙尊叫出聲來我想聽”
魔頭吻了吻他的嘴角,低柔著聲音道“劍尊大人叫出聲來”
這一瞬間,魔族少皇的臉竟讓他覺得陌生又熟悉,他好像在哪個很美的地方,見過這張臉,并相處了很多年。
劍尊緩慢的眨了眨眼,一時分不清現在是現實還是夢境。
他眼中似乎映出漫天的桃花瓣,又化成淚霧凝聚在眼里,順著酸澀的眼角滑下去,沒入濕漉漉的鬢發。
“劍尊大人叫出聲來”
殷嶺西吻了吻他眼角的淚,又重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