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說,想在大婚之晚看到花開嗎”
拂知眉間浮現一抹無奈,剛想說什么,卻被自己的小徒弟吻住了唇,所有的話都被堵的干干凈凈。
“別”
拂知現在的身體到底是比從前敏感很多,殷嶺西熟知他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沒過多久,清冷淡漠的謫仙眼中就沾染了情欲,難以言喻的酥麻順著尾骨向上攀升,拂知輕喘著,回過神時,他已經被自己的徒弟抱到了游廊的欄桿上。
手里的暖玉已經不知道丟在了哪里,劍尊仰頭迎著殷嶺西的吻。
殷嶺西右手探進了拂知的大氅,力道不輕不重的按在了后腰,劍尊呼吸頓亂,他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向后靠了靠,低啞著聲音道“嶺西。”
劍尊握緊了殷嶺西的袖子,顯得有些緊張。
他二人自表明心意之后,這種情況已經很多次了,但因為殷嶺西一直堅持著要等到大婚之夜,最多也就到現在這一步。
“師尊”
殷嶺西閉了閉眼,埋首在拂知頸間深深吸了口氣,將體內的火氣壓下去,“今晚月圓,師尊好好休息。”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心存憐惜,只是不想用現在這個少年模樣和他這師尊歡好。
殷嶺西垂眸,心底嗤笑一聲,暗想還真是有趣,這人被他上過那么多次,身體明明都已經記住他了,可一朝記憶被封印,這種冷清生澀的樣子,倒還別有一番風趣。
拂知低聲應了一句,余光瞥見了那些剛剛被種下去的桃樹,不知怎么著,竟有些出神。
殷嶺西從后面抱住他,下巴枕在他肩膀處,語氣慵懶“師尊,在想什么”
他心里難得平靜,也許他自己也沒發現,他二人之間的相處方式自然極了,宛如相互磨合了很多年。
拂知眼神閃過一絲迷茫,半晌搖了搖頭,“突然有點想喝酒。”
“哦”殷嶺西挑眉,有些寵溺道“師尊想喝什么酒,我去找來。”
拂知伸手接了片落下來的飛雪,“桃花酒,”他側頭看了看殷嶺西,重復道,“想喝你釀的桃花酒。”
他的眼神悠遠柔和,像是一壇藏了許多悵然的清酒,甘甜過后是酸澀的苦,殷嶺西微微出神,生出些熟悉的陌生感,心頭隱隱傳來些空落落的鈍痛。
他皺眉,將這種莫名的情緒忽略過去,卻無意識的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
“好,等桃花開了,我就給你釀酒。”
合籍大典越來越近。
殷嶺西接過清遠送來的合籍大典禮服,剛剛關上門,還沒來得及細細檢查,他魔血忽的變得滾燙。
“唔”
他身上驟然炸開刺骨的痛,臉色一白,手里的禮服托盤摔到地上,發出一聲巨響。他卻顧不得這些,蜷縮在地上,疼的說不出半個字。
自血脈深處,數十根猩紅的血線鉆了出來,刺破他的肌膚,又像活物一般唰的鉆了回去,貪婪的吸取他體內純凈的魔氣和生機,一絲一縷,如蛆附骨。
殷嶺西青筋凸起,冷汗一層層往外冒,他將傳音靈玉打開,“魚鷹”
魚鷹看見自家少皇這幅模樣,驚道“殿下”
殷嶺西嗓音虛弱“血線出現了,祖魔已經開始抽取供給,讓族中其余的人做好準備。”
這種血線最初會出現在魔族魔氣最純正的人身上,然后慢慢的在魔族蔓延。第一個承受血線的人,往往最疼痛難忍。
魚鷹沉聲道“殿下,族中長老們正打算魔皇大人的魔血,壓制上古法陣,如果可以,還請您務必盡快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