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兒畢竟看了無數秘籍,理論經驗十分豐富,沒過一會就反應過來這金環是戴在何處的了。
拂知白皙的臉驟然紅了個透徹,像朵熟透了的花。
少年羞惱極了,鼻音甜膩“我不戴”
顧眠涼把玩著這奢華的金環,不緊不慢道“你們赤羽族成熟期第一次發情,會持續半年的時間,我不覺得你可以撐過去。”
拂知撒嬌“義父做我的雌鳥,我們在巢里住上半年,不出去”
顧眠涼眸色沉沉“你不該喜歡我,我是你父親。”
小雀兒才幾百歲的年紀,甚至極有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愛一個人,他不會看著他走向歧途的。
顧眠涼捏著少年的下巴,摩挲片刻,直到看見那嬌嫩的肌膚上泛起紅痕,才驀的回神,沉冷道“你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少年切了一聲,眼神靈動又活泛,嘀嘀咕咕“你又不是我親老子。”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義父,我就是喜歡你,就是想讓你做我的雌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的崽崽只能從你肚子里爬出來。”
少年眉間的赤羽灼灼,情意熱烈如火,語調真摯溫軟,鳳眸這樣認真看著白發男子,恍若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全部的一切。
顧眠涼微頓,隨即擰眉。
這樣傾盡所有的赤誠,是他從沒有得到過的。
“你還小,不懂什么是喜歡,”顧眠涼淡聲道,“你對我只是依賴罷了。”
“你竟然嫌我小”少年關注點離奇,他不滿道,“我還沒嫌棄你是個老男人呢”
顧眠涼額角一跳“你戴不戴”
少年臉色十分不好看,最終不情不愿的接過來,那精巧的金環在他指尖轉了轉,磨磨蹭蹭。
顧眠涼側過頭,“去我床榻上,將簾子放下去。”
少年臉上紅暈更甚,耽誤的這些時間,讓他身體幾乎軟成了一灘水,他不知想到什么,頹喪的眼睛一點點亮了起來。
拂知扯了扯顧眠涼的衣擺,軟聲道“義父,你幫我這一次,然后再親手給我戴上,順帶檢查了,怎么樣”
他指尖都帶著汗,散發出惑人的香。
伏在顧眠涼膝上低低請求的時候,眉眼間的赤羽都黯淡了幾分,讓人忍不住憐惜。
一聲聲的義父,嗓音軟極了。
顧眠涼喉結動了動,半晌,嘆了口氣,將少年橫抱起來。
少年驚呼一聲,隨即笑吟吟的用雙臂攬住了他的脖頸,纖細的小腿晃來晃去,得意極了,像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狐貍。
白發美人彎腰將人放在床榻上,解開了少年腰間的衣結,眉頭一直皺著。
片刻后,他伸手解開了床邊的束口,簾子就輕柔的放了下來。
月光稍稍隱在了烏云后面。
甜膩的香隨著風被吹淡了些許。
夜色越來越濃,溫度一降下來,水汽就變成了露珠,滴滴答答的從修竹的葉片上滑到竹身上。
挺秀的小竹被微風撫弄的輕輕顫抖,上頭晶瑩的露水攢的多了,就順著竹身滑下去,滴在下方悄然盛開的小花上。花瓣柔軟嬌嫩,承受不住似的,被一滴滴落下的露水打的輕顫。
偶有悉悉索索的響動,似乎是又什么靈巧的小動物,鉆進了旁邊的靈溪里。
竹屋內。
暖黃的燈燭顫了顫。
顧眠涼身上衣服仍舊平整干凈,他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在旁邊的木盆里洗了洗手,又用錦帕擦干。
指縫里還是帶著抹不去的甜膩。
這股甜香鉆進鼻尖,顧眠涼瞳孔中閃過瑰麗的金芒,他不期然想到了那天晚上落在他手上的紅紗。
他眼前暈了一下,撐著一旁的屏風,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