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巫郁年沒力氣理他,閉著眼等著藥力全部吸收,體內的寒意緩緩散了之后,才慢慢撐著身體起來。
可若沒有剛才那一次,他自己走到床榻上是沒問題的,但眼下
巫郁年強提起一口氣,抬腳出了浴桶,下一秒,眩暈感襲來,他整個倒了回去,好巧不巧的摔進了寂殞的懷里。
“抱我出去。”巫郁年無奈妥協。
寂殞頸鎖下的星宿圖閃爍,身形有瞬間模糊,他低下頭去。
脆弱的主人就在他懷里。
無力的,孱弱的,只能用蒼白的手指攀附著他。
好想
弄壞掉。
寂殞紫瞳幽幽,默不作聲的抱著他出去,按著巫郁年的指令將他擦干,放到床上,扯好被子。這被子還是冷的,巫郁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困倦的掀了掀眼皮,“上來,睡覺。”
寂殞身上實在暖和,鉆進來之后就緊貼他的后背,將巫郁年整個圈在懷里,暖烘烘的,舒服得很。
巫郁年沉沉睡去。
他沒瞧見,那結實的頸鎖里側,已經悄然出現了一條裂痕。
黎明時分。
東宮。
房間內沒有挑燈,太子站在窗邊,半個身子隱在暗影里,他淡淡道“國師真的去了將軍府,到現在沒出來”
有人隔著屏風,回道“殿下,我們的人并不確定那是不是國師,但看見了那白衣人身邊跟著任野,那白衣人進去之后,再沒看見他出來。”
“但沒多久任野就離開了國師府后半夜似乎有些驚亂,里面守衛森嚴,我們的人也沒有探出多少消息。”
太子轉了轉掌心把玩的扳指,冷冷吐出兩個字“廢物。”
“太子殿下,還有一件事,國師身邊似乎養了個男寵,似乎叫什么小乖,國師對他頗多縱容,或許,是個軟肋。”
“哦”太子譏誚,“男寵真是稀奇,哼,程宿現在的態度很不明晰,那烈羽軍的調兵符到底還在不在他手里,很難說。”
“男寵這么多年,可從沒在國師身邊見過陌生的人,”太子瞇了瞇眼,“不管是不是軟肋,找個機會,在元國使者來之前,給本殿抓來。”
“是。”
巫郁年睡到下午才醒。
嗓子有些難受,他低咳了幾聲,扶額昏沉起身。
寂殞見他醒了,也跟著爬起來,鞭痕交加的身體就這樣坦蕩的展露在巫郁年眼前,他肩上還有傷,是昨晚留下來的,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這再一次提醒巫郁年,眼前的這個少年并不像是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害。
巫郁年目光落在他肩上,片刻后移開視線,淡聲道“去忍春那里拿些藥膏,你自己抹上。”
他換了身衣服,披上一件玄色薄氅,也不管還赤條條坐在床上的寂殞,推開門“你在這里別亂動,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