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甜湯一事之后,他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偏廳里,巫郁年淡淡喝了口茶“何事。”
“老師最近身體如何,”六皇子笑著道,“皇城不安穩,學生已經許久沒有來看望老師了。”
“嗯。”
巫郁年放下茶盞,寂殞默默添滿。
“還好,”巫郁年道,“忍春調理的不錯。”
六皇子“那就好。”
“你今天來這里,應當還有別的事吧,直說就是,不用繞彎子,”巫郁年低咳一聲,“或者有什么要問的。”
六皇子猶豫片刻,“是父皇的事情,”他忍不住皺眉,“老師,太子那里已經有所行動了,我們”
“等著便是,”巫郁年并沒有像之前那樣,一條條將事情列出來給他分析明白,“計劃正常進行,等著太子那邊有了動靜,就是我們出手的時候。”
“老師,學生還是不明白,您的計劃只告訴了學生一半,萬一有什么變故,”六皇子皺眉,“老師和我怕是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他只知道巫郁年手里有烈羽軍,但和程宿二次交易后拿到了什么籌碼,巫郁年現在也沒有告訴他。
但六皇子被巫郁年教的很好,神色沒有半點焦灼,像只是平時的閑聊。
巫郁年神色淡淡,還是那句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六皇子“那父皇”
老皇帝的身體簡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我說了,”巫郁年眉眼間有些倦怠,眸中閃過冷芒,“皇上那里,現在還不到他睜不開眼的時候,你要做的,就只是等。”
“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巫郁年喉間涌上一股甜腥,他喝了口茶,皺眉片刻,“天色不早,你該回去了。”
語罷,他直接起身,寂殞在旁邊扶著他,冷冷回眸看了一眼還欲跟上來的六皇子。
后者當即出了一身冷汗,僵坐在原地不敢亂動。
等到任野提醒,他才勉強一笑,無聲的從國師府的后門離開了。
邊疆開戰,元國太子為表結盟的誠意,主動留在了大昭,但是為了避嫌,離開皇城,去了離皇城最近的宛城。
數日后,國師府來了位不速之客。
月錚掀開自己的斗笠,笑吟吟的看著巫郁年,眉眼溫潤“國師大人,好久不見。”
巫郁年淡淡瞥了他一眼,“殿下現在來此,也不怕走不了了,你來國師府干什么。”
“宛城無聊,本殿來這里住一段時間,國師不會不答應吧,”月錚笑了笑,將斗笠放在一旁。
巫郁年沒有立刻回答。
從月錚來的那一刻起,他的臉色就有些奇怪,像是在強忍著什么,眼角暈紅,眸中水光瀲滟。
片刻后,他閉了閉眼,“寂殞,出來。”
月錚神色微頓。
門外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五官野性俊美的男子踏步走了進來,忽略月錚,及其自然的將巫郁年抱在懷里,笑了笑“主人,出來了。”
他當著月錚的面,將巫郁年的耳尖含在嘴里,含糊粘人“主人”
“別鬧,”巫郁年眉間有些無奈之色,細看則帶著些寵溺,“還有外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