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聲在藥箱找出一管於傷藥膏來,放在桌子上,“就是這個,用完喊我,我給你開門,送你走。”
語罷,他也不理席矜,去了浴室洗澡,沒十分鐘,再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身上那股煙酒味散的干干凈凈。
只是洗完之后,紀知聲眉眼間的困倦快要溢出來,他靠在沙發上,手指按著額角,顯得十分頹散。
紀知聲似乎很不習慣開燈,就算是有外人在,也只是開了黯淡的小燈。他左手腕上帶著的黃色塑膠皮筋,已經將皮膚勒的隱隱發紅。莫名給人一種蒼白脆弱的感覺。
席矜看了片刻,低聲道“紀教授,不考慮一下嗎警局待遇真的不錯。”
紀知聲半晌沒吭聲,阿軟顯得有點焦急,跑到紀知聲臥房里叼出來了一個沒有任何標簽的白色小藥瓶,放在紀知聲手邊,喵嗚喵嗚叫個不停。
“別鬧,今天不想吃,”紀知聲皺眉,熟練的將藥瓶扔了,咕嚕嚕不知道滾去了哪里。
阿軟氣的爪子劃了一下空氣,將藥瓶找出來,又叼回去了。
席矜看著好笑,過了會,將冰袋移開,自己上了藥纏上紗布,抬頭道“紀教授,我ok了。”
紀知聲呼吸平穩,已經睡著了。
席矜“”
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阿軟冒出來,看著席矜,朝臥室的方向叫了一聲。
席矜“你讓我把他抱進去”
“喵嗚。”
席矜心道這貓真是聰明的離譜,嘆了口氣,“好人做到底,紀教授,這可不是我主動的,你家貓強迫我的。”
他將紀知聲橫抱起來,隨即微微訝然。
這么輕
他六成勁都沒用上。席矜暗自嘀咕了一聲。
紀知聲的浴袍不長不短,剛到腿彎,席矜抱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細膩微涼的觸感。
席矜身體微微一僵,耳朵莫名有點燙,快步進了臥房,將紀知聲放在床上,胡亂的拉好被子,趕緊往后退了兩步,差點撞到后面翻著的一塊白板。
白板稍微翻了一下,后面隱約露出一點紅字。
一直盯著的阿軟“”
它默默跳到床上,將蓋到紀知聲頭頂的被子往下掀了掀。
房間里也沒開燈,席矜甚至找不到燈開關在哪,他摸摸鼻子,對阿軟道“那什么,我先走了。”
阿軟一雙貓眼在黑夜里亮晶晶的。
席矜“”
他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對一只貓說話。
席矜冷靜下來,心里微微無奈,看來這件事還是急不得,他走到門口,握著把手往下一按。
把手紋絲不動。
“”
席矜沉默。
紀知聲家的門,他好像不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