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聲瞥他一眼,沒力氣搭理。
廚房冰箱有放糖塊,他打算先吃兩塊當早餐。但他沒看見腳下的矮腳凳,腳尖絆了一下,往旁邊摔了過去。
席矜反應極快,一把拉他過來,誰料紀知聲下意識掙了一下,陰差陽錯的反撞了上去,砰的一聲,紀知聲壓著席矜,摔在了沙發上,嘴唇磕在了一起,頓時冒出血腥味。
紀知聲立馬偏開頭,暈的更厲害,掙扎了一下,又狠狠摔了回去。
“嘶”席矜下意識扶住紀知聲的腰,倒抽一口涼氣,“求你別亂動了紀教授,再動我該成太監了”
良久,紀知聲沒動,也沒說話。他微闔著眼,心跳快的不正常。
席矜輕咳一聲“那什么,紀教授,你心跳的好快啊,”他嚴肅道,“我只是在做任務,公事公辦,咱們還是保持純潔健康的關系比較好。”
他松開手,不小心碰到了紀知聲露在外面的胳膊。此時正值夏日,紀知聲渾身冷的像一塊冰。
席矜
席矜這次察覺不對勁,他連忙將紀知聲扶起來,讓他靠在沙發背上。紀知聲臉色慘白,一身冰涼的冷汗。
席矜
嚇得他飛快地去掐紀知聲的人中。
然而才剛剛碰上去,紀知聲就睜開眼,鏡片冷冷一閃,吐出幾個字“手拿開。”
席矜“哦。”
他收回手,皺眉道,“你怎么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紀知聲說,“只是低血糖,麻煩席副隊幫我去廚房冰箱拿兩塊糖。”
席矜摸了摸自己唇邊被紀知聲牙磕出來的小傷口,又看著紀知聲完好無損的唇,心底登時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平衡。
他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后,發現這冰箱里干凈的像新買的一樣,除了放在果盤里的一堆糖塊之外,里面就只有一袋沒開封的掛面和幾個雞蛋,以及兩個蔫了吧唧的黃瓜。
抽油煙機嶄新無比,他掃了一眼,發現紀知聲家連炒菜用的食物油都沒有。
“”
席矜匪夷所思。
這家伙整天是神活著的嗎
他隨手挑了兩塊糖,走到客廳遞給紀知聲,“喏,不知道你要什么口味的,我看橙子味剩的最少,就拿了這個。”
“謝謝。”
紀知聲接過來,手半點使不上勁,撕了半天沒撕開,指尖在發抖。
席矜看他的眼神頗為憐愛,恍若看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孤寡老人,他嘆了口氣,把糖紙撕開遞過去,“給。”
紀知聲看了他一眼,慢慢接過來,放進了嘴里。
見紀知聲吃了,席矜頓了會,忍不住嘴賤道“冒昧問一句,紀教授今年多大了我感覺我剛才好像三歲孩子的奶爸。”
紀知聲“”
紀知聲涼涼睨他一眼。
席矜昨晚睡的很隨意,專門抓上去的頭發有點亂了,眉間的不羈更顯。
他那件拉風的非主流鉚釘皮衣在沙發邊搭著,身上的黑色襯衫微散,肌肉線條流暢,眼睛漆黑深邃,帶點侵略的野性。
這張臉很符合紀知聲的審美,對好看的人他總是比較寬容。
嘴里化開的橙子味讓他心情好了點,紀知聲捂著隱隱作痛的胃部,斯文的扶了扶眼鏡,聲線慵懶“謝謝爸的糖”
席矜一噎。
半晌,他換了個話題,“你怎么吃早飯”
紀知聲“正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