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聲“”
他臉色委實算不上好看,語氣偏冷“席副隊怎么來了。”這個時間很晚了。
“哦,”席矜說,“我回家。”
他伸手指了指紀知聲對面的那間房子,笑吟吟道,“以后就是鄰居了。”
紀知聲眉頭微蹙,“對面的樣板房,這里好像不賣。”
席矜“我沒買啊。”
紀知聲
席矜反應過來,解釋道“天璽苑這塊地皮,是我們家入手的。”
“”
紀知聲放棄剛才那個問題,“找我有事”
席矜摸摸鼻子,指了指門邊的墻角,“沒什么事,就是剛到,看見有個送外賣的,放了束花在這里,我看他按了門鈴之后,你好長時間沒有開門,就過來看看。”
“花”紀知聲下意識往門邊看去。
墻角里安安靜靜的放著一束插著玫瑰和薔薇的花束,含苞待放,嬌艷欲滴。
紀知聲呼吸微窒,半晌沒動靜。
席矜奇怪的看他一眼,走過去將那花束拿過來,不明所以“紀教授魅力不小啊,這個點了還有人給你送花。”
“”
紀知聲微微低頭,血紅的顏色映入眼簾,濃郁的玫瑰香味繚繞在鼻尖,他甚至可以看見嬌嫩的花瓣上,宛如淚滴一樣晶瑩的水珠。
他鏡片上映著這熱烈如火的花束,指尖僵硬無比。
花朵里插著一個書簽,紀知聲沉默一會,抽出來看,上面是熟悉又陌生的黑色鋼筆印記,寫著一句話
“信徒的謊言,神來收取時,命名為承諾。”
落款t
席矜好奇瞄了一眼,“情書什么意思啊這是”
紀知聲沒說話,臉色有點蒼白,他接過花束,后退一步,眼見就要關門。席矜眼疾手快的攔住,被夾的哎喲一聲。
“等會等會”他頂著紀知聲的視線扒拉開門,齜牙咧嘴的遞上一個打包袋,里面裝著一碗粥,和幾樣清淡的小菜,“喏,關愛新同事,給你買的,趁熱吃。”
席矜頓了下,補充道“省的明天又低血糖歇菜。”
紀知聲抱著花的手指收緊,拒絕道“不用了。”
他語罷也不管席矜,直接關了門,門砰的一聲關好,自動上鎖。
席矜被關在門外,一臉茫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紀知聲整個人都有點怪怪的非要說的話,像是有點,興奮
阿軟不知道什么時候跳上了桌子,喵嗚一聲,爪子指了指桌上的黑色藥片,提醒紀知聲別忘了吃。
紀知聲也不知聽沒聽見。
他走到桌前坐下,安靜的把花一支支全都,開的熱烈的薔薇與玫瑰枝梗凌亂的擺在桌面上,顯出一種頹敗的美。
紀知聲垂眸,銀色的眼鏡邊框無端發涼,冷白的手指捻起一片似血熱烈的花瓣,良久,放在鼻尖輕輕一嗅。
紀知聲瞇眼,神情似厭惡似癡迷。
他輕吐出一口氣,后背的紋身似乎又在隱隱作痛。
“一年前死的,真的不是他,”紀知聲反復看著這張書簽。
信徒的謊言,神來收取時,命名為承諾。
“他來找我了。”
阿軟擔憂,腦袋蹭了蹭紀知聲的手腕。
“喵嗚”
“我沒事,”紀知聲低笑一聲,將玫瑰花瓣蓋在阿軟頭上,阿軟歪頭,花瓣掉到了紀知聲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