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是,請問您是”
席矜微頓“我是他同事,他犯胃病,現在在醫院。”
秦言聲音微沉“什么好我知道了,我這就趕過去。”
席矜掛了電話,抿了抿唇。
秦言師弟也是修犯罪心理學的嗎聽著和紀知聲好像很親昵的樣子。
等醫生檢查完畢,紀知聲就被轉到了一間單人病房。
醫生看了看手里的病歷本,對席矜道“給病人打了一針鎮痛劑,病人急性胃痙攣,索性胃里沒有東西,沒有引起嘔吐,不然很可能會胃出血,以后要好好護養,不能再不將一日三餐當回事了。”
“他出了一身汗,這里有一套新的病號服,你是病人家屬,招呼著給他換上吧。”
見席矜遲遲不接,醫生猶疑道“怎么,你不是家屬”
席矜抵唇咳了一聲“我是他同事。”
醫生將衣服往他手里一塞“都是男的,換個衣服而已,沒多大事,你快給他換上,馬上要掛點滴了。”
“哦哦,”席矜摸摸鼻子,接過來,有些尷尬道“醫生你先出去一會吧,等換完我叫你。”
醫生“行,不急,這個點沒什么人。”
語罷他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了席矜和還半昏著的紀知聲兩個人。
紀知聲安安靜靜的躺著,臉上沒有什么疼痛的表情,臉色蒼白的恍如褪色,身上薄薄的睡衣緊緊和皮膚貼合。
席矜走過去,俯身,一點點解開了紀知聲的衣服,低聲道“紀教授,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等你沒事了,大不了我讓你看回來”
灼燙的指尖即使十分小心,但還是會偶爾碰到紀知聲冰涼細膩的胸膛。
解個扣子而已,席矜脫的滿頭大汗,解完還要脫下來,他只好伸出手將紀知聲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圈住他的腰,騰出另一只手,將其中一只袖子慢慢扯了下來。
席矜松了口氣,剩下的就好辦了,他很快將紀知聲的上衣脫了下來,扔在一邊,不經意間低頭,他視線落在紀知聲的脊背上,呼吸一滯
肩胛骨中間,赫然紋著一朵盛開的妖異紅玫瑰,黑色的枝梗向下蜿蜒,沒入腰際。
在紀知聲蒼白的皮膚上,這玫瑰血紅而刺目,像是被打上標記的獵物。
席矜下意識伸手摸了摸。
這觸感不是上次紀知聲混夜店的時候在腳踝上貼的紋身貼,而是真真切切紋上去的。
他心一沉。
紀知聲身上為什么會有這種玫瑰樣式的紋身和他最后參與的玫瑰吻案件有關嗎
后背紋身不止這一朵玫瑰,還有散落在周圍的幾片花瓣。
席矜數了數,一共七片。
他不知想了什么,微微沉默片刻,眉頭皺的死緊,然后暫時將這件事放在一邊,扶著紀知聲趴下,一邊看著他背上的紋身出神,一邊伸手去脫他的睡褲。
冷不丁,一只發涼的手攥住他的手腕,力氣很小,紀知聲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醒了,眼睛沒有睜開,只是啞聲道“疼。”
席矜手一抖,將紀知聲的睡褲扒到了腿彎,“別別誤會我我幫你換個衣服,”他連忙指了指旁邊的病號服,“你醒了自己換也好。”
紀知聲卻根本反應,他眼睫輕顫,卻沒有力氣再將自己蜷縮起來一樣,身體就這樣陳橫在席矜眼皮子底下,輕聲呢喃什么。
席矜頓了下,湊過去聽。
他聽見在紀知聲說“好疼”
疼不是打了鎮痛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