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言噎了一下,片刻后,嘆了口氣,難得嚴肅的拍拍席矜的肩膀,妥協了。
“師兄看著是打定主意想自己一個人待著,你你既然住在他對門,這兩天就多注意點。”
席矜“嗯。”
他偏頭看著秦言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才望著紀知聲家門上的鎖若有所思這鎖還是之前的那個。
是他設的密碼鎖。
席矜猶豫片刻,還是沒有打開,反而下去買了些新鮮的水果蔬菜,他是照著醫生的囑托買的,紀知聲缺啥他買啥,不知不覺買了一堆。
他自己練出來的做飯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在家做了四菜一湯,湯是老雞湯,他足足熬了四個小時,等盛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席矜身上圍裙還沒脫,笑瞇瞇的將熱騰騰飯菜放在保溫盒里,打算給紀知聲送過去。
然而他剛走到紀知聲家門口,門打開了。
席矜抬頭,微微一愣。
紀知聲看樣子正打算出門,眸色淡淡的看了過來。
他指尖夾了一根煙,頭發捋了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寬松的長款襯衣掖了一角,隱約能看見勁瘦的腰身。
左耳垂上戴了一顆黑色的耳鉆,領口開到鎖骨,上面用紋身貼貼了一朵妖藍的花。
席矜甚至可以聞見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
“”
這和他想象的獨自悲傷的小可憐形象完全不同。
怎么回家之后這么快就恢復了嗎
紀知聲瞇眼,倚在門邊,撣了撣指間的煙,揚唇笑了下,語調慵懶“有事”
席矜驀的回神,他提著自己的保溫盒,下意識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圍裙,撓頭道“哦就是,給你做了晚飯,送過來。”
他一下想起來之前在吊臂上自己向紀知聲表白的樣子,先刨白心意的人,無論性格如何,總是會在喜歡的熱面前底氣不足,席矜耳尖默不作聲的紅了。
紀知聲那晚不可能沒聽見。
“這樣啊”紀知聲笑道,“不過不用了,我今晚不在家吃。”
席矜追問“那你去哪”
紀知聲關上門,手里拿著車鑰匙,漫不經心道“去夜店,找人玩玩。”
“夜店玩”席矜忽然想起來,他們兩個第二次見面就是在夜店,他提著保溫盒的手無聲緊了緊。
但是他好像沒有什么立場不讓紀知聲去,席矜哦了一聲,語氣沒什么起伏“那你幾點回來,我給你在鍋里熱”
紀知聲“也不用了,我今晚不回來了,夜店旁邊就有8號公館,很方便。”
席矜沉默站在原地。
電梯就在幾步遠,紀知聲前腳剛邁進電梯里,身后就傳來席矜緊繃的聲音
“紀知聲,那天在吊臂上,你還記得我說什么了么。”
紀知聲頓了下,進了電梯轉身,看著席矜的背影。
他臉上仍舊噙著淡淡的笑,銀色的鏡框戴在他鼻梁上,顯得斯文而涼薄。
“記得啊,”他說,“那又怎么樣。”
電梯門緩緩關上。
席矜“”
他低頭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粉粉的圍裙,然后吐出一口氣,飛快的沖回自己家里,在衣柜里扒拉出來幾件衣服,光速換好,
同時進了洗手間整理了一下發型,撥通了八號公館的電話,一邊飛快換鞋一邊說“老王”
“席少”
“對,是我,待會我發張照片給你,要是這個人和別人去開房,千萬別開給他聽見沒有”
席矜眉眼鋒利,一邊匆匆交代,一邊將飯放進鍋里保溫,然后沖下了樓,開車一路飛馳。,,